“可是怎么想都没有答案,怎么想都觉得痛苦,我告诉自己这是钻牛角尖,可又没法停止……”
“直到跪在奶奶坟前,师兄才想明白。”
雨声缠绵悱恻,他们沿着街朝家里走,许星洲懵懵地开口:“可是……”
“……小师妹,”秦渡饶有趣味道:“可是什么?”
许星洲忙摇了摇头:“没什么!”
然后许星洲去掏秦渡的口袋,摸她放进秦师兄口袋的正门钥匙——许星洲正摸着呢,就突然被秦渡抱在了怀里。
“既然都和奶奶保证了……”那个坏蛋师兄把脸埋在许星洲肩膀上,笑着蹭了蹭,揶揄道:
“都保证了嘛,抱个也没什么了。”
许星洲简直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诶?!”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保证……?许星洲都懵了。
秦渡将许星洲摁在她家那扇大门上,环着她束着红裙的小细腰,亲昵地亲亲她的耳朵:“粥粥,师兄抱着,好是不好?”
许星洲眼睛里转着圈圈:“诶、诶?”
——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啊啊啊?
秦渡也不回答,只是又去亲许星洲的耳朵——甚至还使坏地咬着她的耳垂,轻轻一碾。
那是个极其亲密无间的动作,带着难言的情|色意味,许星洲耳朵特别怕碰,一碰就要全身红,许星洲刹那眼里都雾蒙蒙了,她听见秦渡在耳边使坏地重复道:
“嗯?小师妹,”秦师兄又恶劣地说:“师兄抱着,好是不好?”
许小师妹不堪奴役,瑟瑟抖,只得点头:“好……”
“——好就行。”
秦渡说。接着他又满眼是笑意地问她:
“师兄也觉得好,所以想抱一辈子,小师妹你乐意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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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看见茫茫大雨笼罩天地,沟渠荷花湖水红。她看见熟悉的街上熟悉的水洼,而在她所生长的小镇上,在那一瞬间吹过了她所见过,感受过的,世间最温柔的风。
“师兄已经和阿奶保证了。”
那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的人笑眯眯地说。
“师兄保证一辈子对粥粥好,一辈子疼她,尽量不当小学鸡,一辈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算吵架也不关门……还有别家能开出更好的条件吗?”
许星洲眼眶通红。
秦渡使坏地拧住了许星洲的小鼻尖儿,道:“——没有。你可想清楚。”
“你想清楚啊。”
“想清楚了,就和师兄签个卖身契……”
“——你就是师兄的了。”
那个混蛋口是心非地说。
“……师兄在这么多的偶然里头,好不容易才遇见你,”他说:“与其纠结这么多偶然,你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出现在师兄面前,不如把你摁住。”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他笑着道:“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你走的。
许星洲一颗心几乎都要胀开了,几乎每个角落都被这个坏蛋捏住揉搓,疼痛温暖,犹如伤口上新结的痂口痊愈的黎明。
这世上,不会有更好的求婚了。
也不会有更好的人了。
许星洲大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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