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老臣痛哭流涕,纷纷上表,濂王居然如此狼子野心,皇上没有让他降爵已是天大的开恩,可以做王爵,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是只要个王爵就完事的。
这帮老御史兴奋的好似换发了第二春,平时他们能说话的机会太少了,御史本来就是风闻奏事,玩的就是笔杆子,这几篇文章写下去,太子都忍不住觉得这帮老大人以前真是屈才了,看来挺过了这一关之后是得弄个合适的办法让这帮老大人帮他说说话,说不定只要几句话,他的很多想法就都能曲折实现。
皇上表示看到爱卿们的奏章,皇帝我很愤怒很伤感,快过年了,亲戚你怎么就背后坑了人呢。于是鹰扬军,整理了编队,直扑濂城,没几天的工夫居然就到了,这速度是堪为军队行军的楷模啊。
但是濂王当初涨了点心眼,他的这里除了被他的军队占据的地盘,还有不少的百姓呢,百姓不知道濂王的反心,但是现在却要为了濂王的反心而付出代价。鹰扬军也有点束手束脚,因为太多的平民百姓,伤了百姓,就不太好交代了。
但是这么多人总是要吃饭合适的,军队的那份,濂王倒是拿得出来,但是百姓的那份他确是不想出的,在他想来,百姓原本就是这么过日子的,家里怎么可能没有粮食呢,对百姓零星的抗议不以为然。
最先出事的,就是那些流浪汉。普通百姓尚有余粮,但是流浪汉都是乞讨着活,东家吃点西家吃点的活着,现在谁也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会结束,也没有人敢把口粮再施舍给他们,他们这些流浪汉住在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但是没有吃的,这才是最要命的,没几天,就有人饿死了,连草席子都没有,扔到了乱坟岗就算完事。百姓们积累的一肚子的怨言,鹰扬军的将军对此非常清楚,给皇帝的奏章写了句‘民心可用’。
皇帝等到第三封民心可用的信之后,就让人派了些探子,悄悄潜进去,把自己也打扮成难民,只是挑拨,濂王坐了什么皇帝才会派大军来啊,如果真打起来濂王会不会让他们去做炮灰啊什么的,把百姓们吓的够呛,吓到了极致,就有人不害怕了“凭什么濂王造反,我们就得被濂王拖累啊,皇上那么好,连年减少我们的赋税,我们要帮助朝庭。”等这样的话,渐渐的出现在大家的耳边,直到根本遮掩不住才被报到了濂王那里。
第二十六章
濂王勃然大怒,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摔了出去“混账,这帮贱民,要不是本王,这些人早就饿死了,还能在濂城乞讨生活?本王给了他们庇佑,他们就是少吃点能怎么样,刁民,都是刁民。”
张承拱手“王爷,现在主要是我们经不起内患,外面鹰扬军包围,这个时候我们如果内部不稳很容易生乱子啊,所以,能不能开仓,给这些人发些粮草呢,如果再饿死人,哪怕是不缺粮的人,恐怕都不会坐视了,那样的情况可就糟糕了。”
许然也在,接口回道“濂王府的府兵和我们招收的兵马,多数都是本地人士,家人亲戚都在这,虽然我们说如果被朝庭攻打进来,家儿老小都要死,军士的士气足,但是如果死的是军士的家人,那么恐怕会有动摇军心的可能。”
濂王嘴角抽了抽,强把怒火压回去“你觉得本王会不知道,不然本王早就给那些刁民一刀痛快了。难道真的要放粮吗,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准备被发觉的太早,还不够充分,否则本王早就放粮了,还给他们暗地里说本王的机会吗。”
两人默然,张承更是不自然的攥了攥袖子,脸上火辣辣的,总感觉每一字都是在说他能力不够一样,但是当初司马良娣死了之后他就说要确定销毁所有他们和司马良娣之间的东西,哪怕是瞒着司马良娣送进去的那些一样,就因为想堵太子发现不了,那些东西可以继续产生作用,否则会把视线引过来吗。头一次张承有些郁闷,说到底如果这种事情是朱河来提醒,或许王爷会更重视一点吧。
许然岂能不明白濂王这个时候估计也有些下不来台,说话才越来越刺人,这个时候张承还真不好接话,只能站了起来“王爷,现在说这些是没有用的,意外情况不是我们想不这样就不会发生的,现在哪怕我们的粮食紧张,也得发放些粮食,毕竟我们不能一边对内一边对外,而且据属下所知,城内的俞记粮铺的掌柜都已经逃走了,但是但凡是这种粮铺,不可能没有存粮,我们封城比较突然,这些粮食应该没有时间转移,所以,也许我们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濂王的脸顿时就阴转晴了,拍了拍许然的肩膀“办法嘛,果然是想就还是可以有的,就按你所说,查粮铺,对了,张承啊,本王刚才实在是太急了,有些失态,有些失态啊。”
张承忙站起来拱手,脸上半点都看不出他心里刚才想了什么,只说“许先生此记甚好,但却只能针对那些无主粮行,如果粮行还有人在,就万万不能动,除非我们真的缺粮到了那个地步,不过属下相信殿下一定能够击退鹰扬军,定鼎洛阳。”
最后这句话算是说道濂王心里去了,刚才还对张承的那点小芥蒂顿时就没了,开心大笑“本王一定要定鼎洛阳,你们都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到时候,封侯拜相绝不为过。”
见濂王意气风发,张承和许然压下心里的隐隐的不安,彼此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脸色并不好看,不过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去触濂王的霉头,齐声应道“殿下必胜。”然后就前后脚离开了,出了殿门,连目光都没有交汇一下。
濂王本想去城头看一看守备情况如何,虽然濂城墙高城阔,城外还有几道护城河相连,但是鹰扬军这么多年的威名也不是白叫的,在臣子面前自然要信心十足,否则谁会卖命,但是他也清楚,如果不在鹰扬军完成包围之前突围,打开条口子,那么等皇帝调来其他的人,那就真成了缝死的口袋,跑不出去了。但又想起来,自己起兵,还没有檄文,说着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让左右找来城中文笔最好的人,让他来写檄文。
可惜这个人很少和人打交道,周围一站了好几个人看着他写,他握笔的手都抖,那还写得出什么花团锦簇的文章呢,连找了几个都不行,最后还是许然看不过去了,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张纸,细数什么皇帝软弱,太子无能,对外不敌对内不治,边患未停,灾民饿殍遍野等等,然后又开始往上面追溯濂王的父亲祖父,把濂王往正统的上面靠,最后说天子失道,濂王应取而代之。
濂王看到许然让人呈上的檄文很满意,让人贴满大街小巷,还让在外面的暗线在其他地方散布这些,京城里他的暗线还有不少并没有被发现,启用了一部分,就是想给皇帝和太子添点乱,延迟些其他军队包围的时间。
京城里,太子还不知道濂王的动作,从皇上那回来直接进了承慧院,把其他几个人酸的要命。
政君正看着账册呢,放下书,端过去一杯热茶,等侍女们把太子的外衣换好,两人才在矮榻上坐下。
政君见太子面无怒色,也不焦急,心就定了一半,看来不是因为濂王的事情过来诉苦的。
太子的手指在榻上敲了敲“明天你把承侯夫人宣进来一趟,承侯的世子也该‘病愈’了,既然他仪表堂堂,父皇有意让他在御林军中任职。”
政君马上就明白了太子想让她帮他问什么,御林军和濂王的酒肉朋友,皇帝太子和濂王,承侯究竟会选择哪一边,皇帝和太子已经容不下承侯在中间做墙头草了,必须得选一方站着。
一旦承侯能够倒向太子,那么在京城里,濂王就休想翻出点什么浪花,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占到。
太子这几天都忙的直接在前院睡了,身累,心也累。到了政君这事情一说完,就感觉无事一身轻,一股疲累感涌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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