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刻,刘福祥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刘青青长得好像比先前无论哪一天愈要吸引他,那胸脯……那脖子……那肤色……那腿……
她很可能早就跟白雪林发生了那回事,甚至还和别的男人有过……
刘福祥很快地伸手握住刘青青的手。
晚风从山顶高处吹来,穿过树林发出飒飒的声音,温切柔和。爹爹坑静谧极了。清澈透亮的月光把爹爹坑每一个地方都分明地勾勒出来。
刘福祥克制着呼吸把刘青青抱到床上,脱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她的身体还是那样骄嫩,屁股上看得见几条韭菜颜色似的静脉。她的乳房仍然坚实地挺着,少女的特征没有消失。
她被他感化地死而复生似的用水汪汪、祈求的眼睛望着他,但她不相信眼下的事实,因为没有充分的理由使他们这样兀然。有多少日子她和他隔着那重墙?他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呢?她想起了他过去的冷漠,觉得这时刻是一个谜。
刘福祥却开始压倒她,分开她的腿……
她继续看他,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燃烧着善良的篝火样的……
72
刘双喜老婆生孩子了。她躺在铺上挣扎着,惨声喊叫,头发像老鼠尾巴似的披散下来,腥腥的气味笼罩着紧闭门窗的小屋。
“痛哪……痛哪……我要死啦……”
接生婆的手飞舞着:“用力!用力!不要怕痛!怕痛能生出来?用力!快用力!”
何春秀只有一条腿,用力不便,于是那只腿拼命地敲着床板,圆圆的鼓鼓的大肚子下面流着滑腻腻的的羊水。
刘双喜心惊肉跳地立在床边盯着接生婆的双手。她的双手按在何春秀的大肚子上轻轻地压着,那大肚子像一块稀奇古怪的包袱摆动着,往大腿间缓缓前进。
片刻,那一片模糊的地方爬出一团肉乎乎的东西。撕开包裹着它的透明的纤丝,婴孩四肢乱晃,小脑袋做着各种怪样子,短短的小辣椒一样的那小东西在那腿间跳动着……
“儿子!儿子!是个儿子!双喜啊,你们真有福气!”接生婆高兴地叫着,干巴巴地笑了笑。她说着得意洋洋抬起手掌朝婴孩嫩生生的屁股上扒了一掌,婴孩刹地嘶哭了一声。再扒上一掌,一阵深沉的、震颤的哭声冲破了蒙在屋里的一层雾纱。
落入温水盆里的婴孩咕嘟咕嘟的泡了泡,然后静下来,抖着湿淋淋的脑袋,吮吸着手指,似乎充满着一种渴望显示力量的迫切心情。
给接生婆做了一顿饭吃了,刘双喜郁郁不乐地蹲在灶边掀起眉头。多了一个孩子,以后的日子怎的过?接生婆对刘双喜嘘嘴一笑,好像是概括了他目前的所有心事。
用两件旧衫把婴孩抱得结结实实,露出头面,接生婆便走了。
何春秀的乳房流不出乳来,刘双喜帮她拧了又揉,饱饱的乳房就是没有一滴乳汁,尽是出黄水。刘双喜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埋怨何春秀没用。这天夜里婴孩没乳吃,饥饿得野兽似的拼命哀鸣,使得刘双喜急躁不安。他忙去恳求村里医疗所那个医生,医生给他开了两包催乳的祖传秘方,熬给女人服了,当夜出乳,白白的。
刘德凤听到刘双喜老婆生了儿子,又羡慕又嫉妒,她觉得自己没生下孩子低人一截,情绪沮丧,就像一条断了脊梁的、躺在蚁冢上的死虫一样。她不害臊地埋怨郭大平道:“就是你没劲,你是个笨木,我不会不能生的,我会生的!”
郭大平任她这么说,让她欺骗她自己。
刘德凤其实明白她已经人老珠黄了。
这天她来到刘双喜家,带来了一箩箕的白米送给他们,亲手抱过婴孩,细声细气的“噢噢噢”地哄着,全神贯注地瞅着婴孩,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脸色是多么温柔,神态多么恭顺。
“我们家要是有这么个儿子该多好!”
刘德凤甜丝丝的风趣地道。
刘双喜一句话也不说,坐在那里像个犯病的瘦狗,他那双眼睛不时望着刘德凤送来的白米。
何春秀煨在被窝里满脸愁容,沉甸甸的*露出衣缝。她脸部肌黄,嘴角陷得很深。生下孩子做月子,嘴里想要吃的,她没有吃到,她的嘴唇疲倦地皱着,晒干的豆壳皮似的。
“双喜哪!”刘德凤这会温柔地望着刘双喜。
刘双喜木头木脑的抬起额来。
“宰过鸡给老婆吃吆?”她好像明知故问。
“哪里有鸡宰?”
“坐月子没鸡吃,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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