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街道萧索,晨雾未散,却听一阵急促的马车声由远而近。
马伯着急喊道:“老爷,小心!”
只见一匹黑马发足狂奔,马车疾驰,丝毫没有减速——微生砚刚好走到路中央,要闪避已来不及——白色身影在暴烈的马蹄下显得尤为醒目。
“哎呀……天!”马伯吓得脸色死白,转头一看,身边却已不见苏长衫。
前方惊马“嘶——”地一声鸣叫,似乎吃痛不已。它又向前奔跑了数丈远,才慢慢停下来。
原本微生砚站的地方只见一滩血迹,半个人影也无。
马伯满脸惊恐,大喊:“老爷,老爷——!”
就在马伯惊惶无助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拿根竹竿来。”
马伯抬头一看,几乎要跌坐在地上。苏长衫坐在树上,一手拉着微生砚,一手拉着仆人。再仔细看,他的衣袍有一角挂在了树枝上。
“拿根竹竿来,我的衣服才买了半个月,不想被扯破。”苏长衫理所当然的说。
马伯受惊大起大落,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去门内寻了一根竹竿,把苏长衫的衣服角拨了起来。
苏长衫如释重负,提着两人跃下房梁,掸掸衣襟,道:“这树看来许久未有人爬了,不少灰尘。”
仆人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兀自哆嗦。
微生砚经过一番折腾,冰雪容颜上有些倦色,但似乎并没有受伤。马伯紧张又奇怪的盯着他看了又看,似乎要确定血迹不是他的。
“放心,”苏长衫杨了杨手中的一把栗子:“你家老爷没有受伤。我不好意思吃独食,给刚才的马尝了一颗。”
“你用栗子打马?”马伯瞪大眼睛。
“我不是打马,是请马吃栗子。”
“有……这有什么区别?”
“第一颗栗子打向马肚上的啮鼠,用了内力,第二颗扔进马嘴的栗子,倒是寻常气力,非常眼力。”微生砚道。虽然不会武功,他却将苏长衫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
马伯再往地上的血迹看去,果然,血迹中央有一团老鼠大小的死物,只是他方才太过惊恐没有注意。
苏长衫赞道:“好眼力。”说着,把剩下的栗子放进微生砚的手中:“这些栗子留给先生防身。”
微生砚低咳了两声:“摘花飞叶,伤人无形,需借力高手自身的修为。我不会武功,要了也无用。”
“话虽如此,万一有人要劫色,你可以用栗子敲他的头。”
马伯目瞪口呆的看着苏长衫。
一时间,他只觉得姓苏的此人不仅看似平凡实则深不可测,而且,看似一本正经实则……风趣得很。
一个华服公子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神色还有些凌乱,见面就慌慌拱手道:“刚才马车受惊,不知伤没伤到人?”
马伯担惊受怕了半天,见到始作俑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的马车是怎么驾的!刚才差点撞到我们家老爷……”
“马伯。”微生砚制止了他,朝来着冷淡道:“无人受伤。”
那华服公子抬头一看,顿时怔在原地,只觉得整个人魂儿都丢了,浑身的毛孔无一不畅通,却大气也不敢出,半晌才尴尬地搓搓手,好像有些自惭形秽。却听一个平平的声音到:“卢兄。”
那卢氏公子朝旁一看,脸上又惊又喜:“苏兄!——你怎么在这里?”
苏长衫道:“刚才的惊马与你无关,是马被人动了手脚。”
听他这一说,卢氏紧张的问:“被人动了手脚?”
“马肚子上挂着一只啮鼠。”苏长衫指指路中间的一滩血迹:“这啮鼠状如土鼠,却最擅吸活物的血。马奔跑起来经脉舒张,血流畅通,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