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不是我。”
“什么?”
“我刚想到一些事情,关于库尔特·魏斯。”
“大卫的父亲。”她马上纠正,“他以为的父亲。”
我点头。“我和你说过库尔特从战场回来后,几周后就被人杀了,还记得吗?”
“记得。”
“我刚想起一件事。保罗·艾弗森也是那段时间死的。官方说是心脏病发作,玛丽安也这么说。但有人告诉我,他是自杀的。”
“保罗是自杀的?谁告诉你的?”
“一个可以称作是芝加哥钢铁业历史学家的女人。她说大家都知道保罗是自杀的,但他家人特重面子,所以对外宣称他死于心脏病。”
苏珊研究着我的表情。“我想不通。为什么那样一个成功的大亨要自杀,他拥有一切,甚至还有个情妇。”
“问得好。”
“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那个历史学家?”
“没理由不相信。”
“听起来不靠谱。”
“未必。那个时代,自杀不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情。”
苏珊耸耸肩。
“如果你觉得她是别有用心,我倒没看出来,”我说。“她的话似乎很可信。”
我们在自行车道上拐了一个弯。只听得高速路上车流奔驰而过的声音。苏珊转过身,调整好下巴的角度,加快步伐,开始最后的冲刺。
“你知道,”我说——我落后了她几步。“昨天大卫问我,他爸爸做了什么事情,竟会惹来杀身之祸。如果不是因为库尔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拥有什么呢?”
苏珊放慢了脚步。
“库尔特有莱尔·戈特利布,”我继续说。“而保罗·艾弗森没有。他失去了莱尔——可能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而库尔特得到了这些。所以库尔特就遭到暗杀。”
“然后艾弗森就自杀了,”苏珊把我的话说完。
我们步调一致地往前走。谁都没有说话。
“有件事你说对了,”她终于开口了。
“什么?”
“找到证据。”
。第32章
多亏了里克·菲尔德,我才再也不会一想到牙根管手术就不寒而栗;当然不是因为从墙背后的喇叭里飘荡而出的经典摇滚乐,也不是因为那幅罗伯特·雷德福1年轻时的画像——其悬挂的高度与椅子齐平,更不是因为他先让你戴着特制眼镜观看录像时趁机在你的嘴里开动牙钻——而是因为他医术高超,用药精妙。
不过,第二天早上我到诊所去找他,并不是要看牙病。
蕾切尔睡了以后,我就竭力想着怎样才能证明莱尔与保罗之间有私情。他俩在哪儿幽会呢?钢铁厂附近是东区,没有几个旅馆,至少没有适合保罗·艾弗森的。莱尔也不大可能把保罗带到泰特曼她自己的房间里——太多的眼睛窥探着那儿。他俩的关系究竟是在何处发展并维持的呢?我满屋踱着步子,想把所有的思绪都集中起来,差不多午夜才想出主意。
我拨通爸爸的电话。
“艾利,你知道现在几点啦?”
“我知道你没睡着,对不对?”
“没有,不过——”
“很抱歉,爸爸。但我急需了解一个情况。菲尔德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道格拉斯大道莱尔住的那家公寓的老板?”
“又是莱尔?”他叹了口气。“什么事?”
“就是把道格拉斯大道的那间公寓出租给莱尔的人,他还在吗?你说过他叫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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