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事吗?还不是早就见惯不惯了。”卫青山晃晃脑袋,倒是一脸无所谓。
“可是。。。。。。”
“行了行了,扭捏什么?是我欠你的!”
听罢,逢时信以为真,他开始检索记忆。
他发现,在自己印象里,青山独行独往,是得是失都是青山自己承担,从来没有麻烦过自己什么事呀。
逢时诧异地皱起眉头,十分不解,
“我可不记得你欠我什么啊。”
卫青山依旧双手托着后脑勺,仰观苍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觉得欠就是欠,你管得着吗?”
“呃。。。”逢时愣愣地盯着卫青山,他这般不讲理,叫逢时不知所措。
卫青山又小声地嘟囔道,
“我乐意。”
虽是小声,但显然就是说与逢时听的。
“可是。。。。。。”逢时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卫青山已经插上嘴了,
“今日之事也非一无是处,至少,我下定了决心。”
眸光似乎能穿透密密麻麻、毫无缝隙的赤叶,直视天穹,似乎在看什么,望眼欲穿,语气轻松道,
“我欲应征是也。”
唐逢时诧异在原地不前,直勾勾地盯着卫青山,但青山头依旧仰着天,不知有无注意逢时止步,反正他没有停下来等逢时。
刹时,俩人都沉默了。
宽广大道不乏行者,三五作伴,欢颜笑语,谈笑风生;
也有孤单的行者埋头赶路;
还有他俩儿,两人作伴但依旧沉默无言。
青山停下步子,双手还抱着后脑勺,依旧仰着天,还是一样平静,
“不消几日,该是再也无缘相见了。”
风有些冷、有些大,骤起,带凉意,伴着“嘎吱嘎吱”声,落赤叶、爽人心。
唐逢时不禁叹了口气,失神落魄、神色颓然,刹那间,风华少年竟似垂暮老朽,缓步至卫青山身侧,话音掩盖不住寂寥,
“说不定啊,或有一日,我便去找你了。
愿再见之时,你开朗一些,别整天阴翳翳的,谁见了想亲近你啊!”
说完,撇了撇嘴,苦笑起来。
他俩再次并肩前行,不过,这路途本就不远,三言两语就已行近半。
“能否活下来还是两可,别提相见了。”
“你怎么就不能了?”逢时对青山的不自信极为恼怒。
“生死之事,岂能预料?别说我了,你呐?你就真的不愤怒?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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