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那可就别怪我这刀不认人了。”
“你的刀不认人,我的剑难道就认得人了。”
“不跟废话。倒底留还是不留?”
“那就要看我手里的这把剑答不答应了。它若是不答应,我也没办法。”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客气,你这也算客气吗。”
“她们在那呢。”远远地,有一队人马叫喊着追来。
“又有人来了。看来,现在就是我想把人给你,别的人也不同意。”
“别人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你留不留下,又是另外一回事。”
“把人留下。”
“把人留下。”众人叫喊着。
“看来,谁要是带了他,谁倒霉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上他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是吗?”
“你是聪明人,你比我更清楚。”
“我是聪明人,你也不傻呀。我把人给了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若不给我,而给了他们。那我不是还得去夺回来。”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给你好了。”梦露把袋子丢给对方,转头对小和说,“我们走。”
没想到,她还真的把人仍过来。接过袋子,这回,他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都别想走。全都给我留下。”
“你们要的人,在他手里呢。”梦露说,“小和,我们走。”
“谁都不许走。”
“人在他们那里呢。跟我可没有关系了。”
“有没有关系,现在不是你说了算。”
“你吓唬我?”
“我没吓唬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确实是实话,但听的人,却是难以接受。
“你们这些当兵的。就只知道欺压百姓。”
“你说这样的话,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是什么后果,我倒听听。”
“可以定你谋反罪。”
“谋反罪?我如何谋反了?”
“兄弟们,冲出去。”
“杀。”
拼杀开始了。这是一场毫无章法的拼杀,但却并不比战场上的拼杀的惨烈差。雪亮的刀,在夕阳下,狂饮人血。那刀,那剑,如同饥渴地吸血鬼,在人的手上,割开一道道裂口。血,从裂口涌出,喷到对方的脸上。
拼杀的时间不长,前后不过一柱香的工夫。但就在这工夫里,好多刚才还能叫喊的,还能呼吸的生命,全都躺在草地上。他们有的没有了头,有的胳膊不见了,有的干脆就如同开肚的猪,那些剩下的,还能握刀拿剑的,手在哆嗦。但,这场拼杀的主角,却安然无事。他安然地在袋子里,所有的一切,好象都跟他无关一样。他们的拼杀,那是自找的。
“怎样?是要命,还是把人留下?”
眼睛瞟看自己的周围,自己的兄弟,没几个了,还挂着彩呢。好汉不吃眼前亏。
“要不是你们人多。我会取了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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