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谈话带来的阴影始终不散,我连看书和睡觉都心神不宁。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真是让人异常疲倦,大半时间我都在睡觉。偶尔醒来,只觉得窗外的太阳从未掉下,透过舷窗往外看,飞过了广阔的大陆,最后到达了终点站。
明明在飞机上还觉得疲倦,但不得不强打精神应对。我对瑞士完全不了解,所有的一切都跟着顾持钧。在飞机上顾持钧告诉我,没让家人来接机。
他在这个机场出入多次,拉着我直奔停车场,打车回家。怎么说也是我第一次登门,第一次见男朋友的家人,总是让人觉得异常紧张。顾持钧的母亲和大哥大嫂一起住,他的兄嫂都是学者,住在大学里面,出租车到了目的地,我和顾持钧付了车资下了车,举目四望,大学的宿舍区草木繁盛,一栋栋小楼别致漂亮。
哗一声拉开铁门,他的母亲和兄嫂坐在院子里,顾持钧开门的一瞬间,一起回头看着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压力,几乎压扁了我。我也迅速弯了弯腰,“伯母,大哥大嫂……你们好。”
顾持钧的大哥大嫂,两人看上去年纪相仿,约莫四十岁,微笑着异常和蔼。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之前了解到的信息,他大哥叫顾立南,大嫂郭韵,都是苏黎世大学的教授。中座的那位,当然就是顾持钧的母亲了,头发斑白,眼神犀利透彻。我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她年轻时一定是位让人过目难忘的美人。
顾家大哥大嫂露出了相似的“我们是一家人”的笑容,对我点头。顾大哥很亲切,“许真吧?欢迎。”顾大嫂则笑眯眯拉我在院子里坐下。我坐到大哥身边,挨着顾持钧的母亲。我记得顾持钧说过,他母亲姓唐。
第二十一章 阿尔卑斯
醒过来时头疼得厉害,被顾持钧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精神好得了才奇怪。
我掀开被子欲下床,发现身上除了内衣,就穿着一件顾持钧的大衬衣:松松垮垮。昨晚穿着的睡衣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行李箱也不知去向。没了衣服,连这个卧室门都出不去。口干舌燥想喝水,但床头上居然没有水杯,他从来都会放一杯略带甜味的柠檬水在柜子上的。
找不到顾持钧,于是我推开门,探头探脑地去看走廊,这套二层小楼看不到任何人影,一切寂静。我轻声叫:“持钧,持钧。”声音不敢太大,怕吵到别人。
四周无人,忍不住走到走廊,趴在栏杆上提心吊胆地又叫了两声。隔壁的房门一动,有人走了出来,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身短裙套装,眉目干练,面如冰雪,手持一只青色瓷杯,眉目不动看着我。
我觉得她长得眼熟,正绞尽脑汁想在哪儿见过她,她倒是先开了口。“许真?”
“是的,您是……”
她不论是说话还是看人,表情始终不带温度。“腿不错,老三倒是有眼光。”
“哈?”我低下头一看,两条腿当真光溜溜,大腿根内侧居然还有顾持钧吻咬出的大片红痕,红红白白很是显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大抵应该是昨晚。
我顿时面红过耳,下意识扯过衬衣下摆,就要逃回房内。不用我自己逃,身体忽然一轻,熟悉的手臂绕过我的腰,我觉得腿下悬空,就像个面口袋一样被顾持钧带进了房内,门砰一声带上了。
“还好是二姐。让别人看到了你这个样子,我就太吃亏了。”顾持钧一手放下衣篮,一手放下吊在他胳膊上的我,严厉地数落。
“我醒了没看到你,又找不到衣服,”我小声嘟囔,“打开门看看你去哪里,就跟你的二姐聊了几句……”
“行李箱我放到车上了,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顾持钧从衣篮里取出我的衣服,休闲短袖上衣和印花小短裙,不但洗过,还烘干过,有浆洗后的香味。他低头解开我的衬衣扣子,当我是小孩子那样给我穿衣服。
我有点想笑,顾持钧在外头是个风靡众生的大明星,在家里则是家庭煮夫,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无所不能,偏偏做得极好。
我对伯母无比钦佩,到底要怎么样的手段才能养成这么听话家务全能的好儿子呢?这技巧全世界的母亲都应该学上一学!所以说,好男人都是在好家庭里成长起来的。
我脱下他那过大的衬衣,套上自己的休闲上衣。顾持钧抖了抖裙子,在我脚畔蹲下,抬起我的脚穿过裙子,我站起来,他提起短裙,整平上面几乎不存在的褶皱,低着头扣上裙子两侧的纽扣。
“你和我姐聊了什么?我听到她说你腿长得好,她很少夸人,但从来都准得很。”话到最后,顾持钧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笑意。
“基本就只说了这句,”我不理他,随口答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那个跟你一起从机场出来被人拍照的姐姐哟,我说怎么觉得眼熟呢!”
顾持钧拿过梳子帮我打理头发,“是她。”
“我记得你说过,你姐姐是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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