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妙妙心头更是一震!不知何时刚走进来的这位年长绅士,气度不凡,而连大哥的眉目轮廓,简直和他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只是面前这位略带灰白的眉微微蹙起,好像在思考曾在哪儿见过她一样。
这是连大哥的爸爸,弘华集团的董事长。妙妙心跳加快,小嘴嗫嚅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是李妙宜。”
听到这名字,连董事长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他微微笑,沉吟片刻,才又用那温厚动听的嗓音问:“你是其远的朋友?”
妙妙微赧,点点头。
“他人呢?”
“我……不知道。”妙妙轻声说。
好年轻粉嫩的一个女孩儿。连董事长趁着她回答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儿子最近老带在身边的对象。
之前每次见面都是远望,其远不介绍,他们也不多问。不过日子一久,她出现的场合一多,旁人会问,也逼得连夫人开始关心,频频问连董事长:“儿子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介绍给我们认识?别人问了,怎么回答?我们当父母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是这样说,他们也没有主动去攀谈的意愿。不过今天,才走进宴客厅,看见旁边一抹嫩黄身影孤伶伶的,连董事长忍不住驻足。
姑且不论好事亲友甚至是忠仆德叔的批评或观察报告,眼前细看这名年轻女孩清灵纤秀的模样,加上那双清澄的眼眸……连董事长微点了点头。
“喜欢吃台菜吗?晚上多吃一点。”连董事长和气地说,移动脚步正要离开时,旁边又是一阵扰攘,有人从门口进来了。
来人未到,先是一阵怡人的香风袭来。然后,妆扮明艳大方、丽容含笑的廖佩青和一名年约五十出头的贵妇人一起出现。两人谈笑着,廖佩青还亲昵地挽着贵妇人的手臂,两人很熟稔的样子。
“连伯伯,您怎么先上来了!”廖佩青一眼就看见连董事长,也看见他面前的妙妙了,不过她很聪明地马上和连董闲话家常起来:“我在楼下遇到连妈妈,她还在抱怨找不到您呢。”
“我叫佩青一起来吃饭。”夫人拍拍套在自己肘间的玉手,“你爸爸还不知道要忙到何时,等他吃饭,你等到肚子饿扁喽。”
“就是说呀,我爸每次都这样,一跟其远讲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廖佩青皱皱鼻子,俏皮地半抱怨半撒娇:“都不知道他们俩哪来那么多话讲,我爸跟我都没这么能聊呢!”
连董事长只是温文微笑,没有多说。廖佩青这才好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对着一直想往后躲的妙妙轻呼:“妙宜,你也来啦?”
妙妙躲无可躲,小鹿般的水眸圆睁略带惊慌。
“连妈妈,这就是我跟你讲过的那个小妹妹。其远啊,世平啊,他们都好喜欢她,老是说想要个像这样的妹妹!”廖佩青热络地说着,嗓音清脆,字字句句都刺进妙妙已经忐丐惊惧的心里。“我也跟其远说,有个妹妹多好呀,我自己也是独生女,他还告诉我要多找机会跟妙宜相处,当自己妹妹一样!”
被她左一声右一声的“妹妹”讲得头昏,妙妙完全说不出话来。她低下眼眸,只想赶怏逃开。
连夫人倒是没有多说,她仔细打量一下娇怯的小女孩。长得是很好,不过,哪有廖佩青或是以前几任的大方得体呢?何况儿子不肯介绍,她这个做娘的何必迁就,所以她也只是点点头,和丈夫离开这个角落,开始与其他亲友招呼寒暄起来。
“你……”董事长伉俪一离开,廖佩青的热情与开朗马上降温,她用研究似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淡淡问:“是其远找你来的?”
为什么每个人都问这个问题呢?妙妙有点挫折地点点头。她鼓起勇气问:“那他……人呢?”
“跟我爸在聊天,大概又聊得忘记时间了。”廖佩青故意说,撇撇嘴角,无法抑遏心中的不满与醋意。来往这么多年,连其远身边不乏其他女伴,但她廖佩青可是和他相识最久、双方家长也最熟悉的。女性的直觉告诉她,面前这小女孩绝对不是个简单对手,她每次见到妙妙,都下意识地张起全身的刺,成备战状态。
连家请吃饭,算是家宴,有亲戚关系的牛家、唐家会出席,这是一定。她李妙宜一个外人,又来干什么?连她都没被邀请,还是从德叔口中才探听出筵席的时间地点。
她知道下午父亲和连其远等人要开会,开完会连其远一定会客气地邀请廖董吃饭,所以她握准时间,在饭店现身,说要等父亲一起晚餐,果然就遇到了连夫人,也毫无意外地被邀请上来。
连她一个相识多年的女伴,都要这样大费周章才进得来,面前这好像一捏就会死的小女生,又怎么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廖佩青深呼吸一口,压抑自己胸口缓缓上升的怒火。
“他大概忘记跟你有约了吧,今晚这场合……”廖佩青故意环顾一圈宾客人数不多、但交谈甚欢,气氛融洽的室内,然后转回来,很亲切地像教导小妹妹一样,温柔说着:“你看,是家人聚一聚的饭局,你在这里,可能不太适合喔。其远真是的,老不记得这种小事,随口邀了人,转头就忘,还要我提醒他……”
其实到后来,妙妙已经恍惚得听不清楚面前盛装美女在讲什么了。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些人再好看、再光鲜,都不关她的事。她不属于这里。
连其远不在,她便像是失去依靠,没有温暖的眼神与嗓音抚慰她,没有那修长潇洒的身影可以追随,她便无法在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场合里自在行走。她需要他。
可是,在自己面前那么温柔多情的他,转过身,真的就像廖佩青说的,如此薄幸健忘吗?
不敢相信,不想相信,心底深处,却不断勾动过往不愉快的回忆。
那时的他,也是突然消失,没有只字片语留下……
小睑慢慢褪成雪白,妙妙低头,深呼吸一口,开始往门口移动。
“哎呀,你要走了吗?”廖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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