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美丽仙子叫纸鸢啊。纸鸢、纸鸢。既伤感又脆弱的。这麽美的一个女子为何取了个这麽薄命的名字?
纸鸢笑了笑,转头对我说话,道,“两个小丫鬟,一个叫红叶,一个叫红豆。她们今後就专门伺候你了。”
听之,我身子一震,一个“丫鬟”还需要两个丫鬟去服侍?这样的“丫鬟”还能够称之为丫鬟吗?
思忖间,纸鸢已经转回头去,她对立在跟前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今後要好好伺候著小殊姑娘,知道吗?”
“是。”两个小姑娘清脆地应了声。
纸鸢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屋子可收拾好了?”
“回纸鸢姑娘,已经收拾好了。”红叶答道。
“嗯。”纸鸢再度点了点头,随後她牵著我的手,带我进屋去。
进了屋,她把我按在镜台前,纤纤玉手抚上了我的额头,玉指轻磨著我额头上的那道疤,轻轻软软地笑说道,“主子说,姑娘除去了额上的这道疤,就是一副好模样儿了。既然主子这麽说了,那我们就想个法子把你额头上的这道疤痕遮盖起来吧。”顿了顿,她又道,“嗯。我现在给你剪个刘海吧。”
“这怎麽使得?小殊何德何能让纸鸢姑娘为小殊剪刘海?”我连忙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来。
“呵呵,看姑娘说的。你我今後都是主子屋里的一等大丫鬟,以後少不得要互帮互衬著呢,所以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说著,她转头吩咐红叶、红豆拿来了妆匣、梳子、头油等物什过来。
我冷眼看之,觉得目前的情况怎麽看怎麽诡异,我抿了抿唇,可是现在我除了‘以不变应万变’外,什麽也做不了。
……
她先解了我的发髻,然後把我的头发梳直了,再仔细地挑出一排子前发,“哢嚓”数刀,她便把我的刘海剪出来了。
不得不说,她的手真的很巧,竟把刘海剪得这样好看。
……
正愣神间,只听纸鸢又说道,“小殊姑娘,看看你的头饰。”说著,她缓缓打开了放在镜台前的紫檀木妆匣,抬眼瞧去,只见妆匣里面盛满了簪、钗、步摇、梳篦等做工精美的头饰。
“纸鸢姑娘,这……”这些头饰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可现在却要用在我这个丫鬟身上……
我几不可见的蹙眉,越发觉得他们的目的不单纯。
纸鸢笑道,“这些头饰,小殊姑娘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叫人拿去换。”
我勾唇笑笑,点了点头。这样的东西若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什麽呢?
见我这样反应,她满意一笑,挥手叫立在後面的红叶上前来,对我说道,“这红叶有一双巧手,今後,你就叫她替你梳头。”
红叶笑著向我曲膝一礼後,走上前来,拿起梳子先将我的头发疏顺了,再灵巧地将我的长发绾成髻鬟,随後用簪、钗固定(簪与钗是有区别的,发簪像筷子,而发钗则像发夹。)。最後她又挑了两串与我头上簪钗相配的步摇一左一右地插在我的髻鬟里。
望著镜子中的自己,心下暗踌躇,这哪里是丫鬟的装扮?他们到底在预谋著什麽?
……
接著,红叶拿了头油,把我额前微微翘起的刘海抚平在额前,再用头油抹了抹髻鬟,直把髻鬟弄到油光可鉴的地步才罢了手。
红叶为我梳发完了,纸鸢又道,“红豆,扶小殊姑娘到净房换身衣服。”
“是。”叫红豆的小姑娘连忙应了一声,扶我起身去了净房。
入了净房,只见一张小桌上放置著三个漆红托盘,托盘里又分别放置著一套白色亵衣裤、一件鹅黄长衣和一条红色长裙。
我愣了一下,从里到外都要换?
这还真是……
……
换完衣服,我从净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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