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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可能3（第3页）
于是在第一次检查到三楼时，琴酒和罗曼回监控室。
被罗曼留下来的两个保安站在监控室外面聊天，看到琴酒和罗曼后紧急立正。
罗曼一怔。
他确实特意挑了两个看起来不坚决的相对瘦弱的保安留给有代号的卧底先生对付，也是为了试探那双漂亮的眼睛会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杀人：
卧底留下两个活口，说明他是一个道德底线很高的好人；如果卧底杀了这两个保安，也说明不了什么。
罗曼向来认为紧急避险杀人无罪。
可是无论卧底怎么选，罗曼和琴酒都应该在监控室内看见两个没有意识的人或尸体，而不是监控室外两个摸鱼聊天清醒的人。
这种时候摸鱼，不想要命？
琴酒的气压一再降低，与之对应，血压一再升高。
罗曼用余光看到琴酒的表情，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皱眉开口：“你们为什么在外面站着？”
因为里面有一具尸体。
当然，两个保安并不会说这个理由。
“我们没有权限，先生。”保安a说。
保安b与他唱和：“我们待在监控室也没用，不如在外面观察走廊上的情况。”
琴酒带着帽子，罗曼却恍惚看见琴酒头上的字。
琴酒极慢地，压着火问：“为什么不分别把守里面和外面？”
保安回答不出来。
保安a“嗯，额”发音，还想辩驳两句。
罗曼及时打断保安a无意义的琴酒激怒行为，侧身为琴酒打开监控室的门，同时低声训斥两个保安：“先进去查监控，你们俩，呵，等一会跪下谢罪吧。”
“等一会？”琴酒幽幽地出声。
糟糕。
罗曼控制着自己尽量不露出任何表情，看向监控室。
监控室里一片狼藉。
因为不知道监控室电脑主板的具体部位，诸伏景光破坏很多。
琴酒冷着脸掀开一块钢板，里面不知经历什么风暴，电线缠绕在一起，硬盘被子弹破孔，留下黑黢黢的枪洞。
罗曼环视四周，视线在某些地方凝了凝，面色变得复杂。
这位代号“苏格兰”的卧底先生，胆子挺大，也确实有本事。
他从哪搞到□□？
“你很高兴？”琴酒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那倒不是。”罗曼对琴酒摇头。
他面对这双绿眼睛，无法比现在更加真诚：“我就是觉得离奇——”
他侧头，看向两个抖动如筛糠的保安：“——监控室被破坏成这样，你们两个人没有听到吗？”
保安说不出话，保安a腿软跪下，保安b流出惊恐的眼泪。
大概是现状已经离谱到突破琴酒生气的阈值，他转而变得冷静，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他摩挲着伯莱塔，像摩挲自己的爱人。
罗曼看向琴酒，斟酌着说：“额，现在这个局面算是我的责任，我愿意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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