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远赴新海学得通天术,竖旗称王,用定海神针做武器,打翻了天界的宫殿,和诸神恶战。”
“连玉帝都拿他没办法。”
“三昧真火、不浮弱水、阿鼻地狱,三界一切都奈何不了他,他可是战神!”
“直到后来才被佛祖收服,佛祖把猴王压在……”
“在……”
源稚生忽然有点想不起来那座山是叫什么了,他一向对地理名称不敏感,只隐约记得是座山,还压了五百年。
穿堂风呼啸而过,像是有人在嬉笑,源稚生略有些不耐烦地啧了啧,索性略过那个名字,简略道:“压在一座山下。”
他企图就此敷衍过去,因而尤为急于继续后面的故事,一时没听清稚女伏在他肩上时的那句耳语。
“你说什么?”他停下了,侧过头看他,稚女重复道:“那他多孤独啊。”
“孤独?”源稚生有些不理解,他皱了皱眉,这个动作扯到眉角的伤处、痛的他咧了咧嘴。
“猴王那么厉害,他是天生的英雄,可是这个世界上都没有跟他一样的英雄。那他多孤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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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要是成为猴王那样的英雄的话,也会很孤独吧。”
源稚生停在原地。
很多时候他都不能理解稚女的逻辑,就好比这一刻他不能理解为何那样轻的声音,落在他的耳朵里却缀着那么多的失落,沉甸甸的。
天渐渐暗了,巷子两侧的泥胚墙爬满爬山虎,白日里荫荫一片显得幽凉,这会临近入夜、藏在密密丛丛藤叶后的窗户里隐隐透出些微黄的光来,源稚生偏过头看了看,暖的光落入他的眼中,好似熔金在眼底流淌、有一种温柔的璀璨。
成为猴王的话,会很孤独吧。
他在心里又念了一遍稚女的话,又看一眼那扇窗,每个窗子后都是俗世里最寻常的齐家和安,却也是他求而不得的喜乐温暖。
可是不成为猴王的话,怎么能保护你呢。
怎么能带你过上好的生活。
而这些话他没有说。
风吹过,他抬眼看了看最后的夕阳,紧了紧拢着稚女腿窝的小臂,垂下头、重新迈步。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最后一抹阳光落下后,就是黑暗。
在黑夜来临前,他还要踏过这片泥泞、带稚女平安回家。
剑道部的训练安排在下午课后、时长四十分钟,也就一节课的时间,场地却在田径场东南角的沙坑地,由于大门靠西,过去便要横穿整个操场。
源稚生每天放学后都会换上统一的白服去参加训练,每次都是第一个到,先生很看重他,称赞是可造之材,旁人都还未去时、先生也会多教给他一两个招式。
彼时稚女便等在教室里写作业或是练字,轮到源稚生做值日时、他就替他,总之,稚女是不会独自回家的。毕竟继上次养父酒后失态后,源稚生就再不允许稚女与养父独处,而这出于保护弟弟的好哥哥立场,在旁人眼中却被称赞为乖巧弟弟的典范。
入秋了,天气却依然炎热,稚女背上的伤好得慢,源稚生很发愁,他向暑假时打工的小店老板借的两卷绷带也要用完了。
这天训练完,先生叫住源稚生、赠与他一盒愈肌膏,源稚生连连道谢,先生摆摆手,反倒夸他态度好、带着伤还坚持训练,原是先生听说了源稚生借绷带的事。他有些忏愧,但又实在不便多说。
那一路上他简直脚下生风般,握着那一盒药,只怕晚一刻告诉稚女不能让他尽早高兴。
直到走到楼下,源稚生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去更衣室了,身上还是那套剑道部的白服,撞见同学的话这未免会显得唐突而尴尬,他有一刻的迟疑,然而也恰是这一刻的犹豫,他忽然注意到某些被忽视的不妥响动,似是争执、有人大笑、有人恶语,却唯独听不到受欺凌者的啜泣与反驳。
埋于心的怒火种在那一刻呼啦一声燃起了、烈焰一瞬吞没旷野,源稚生只觉得气血翻涌,他狠狠握紧了拳头。
自懂事起,源稚生从来都是正义的朋友,尽管接受的教育不多,但源稚生心里自有一套理论,有自己坚守的正义,比如不能背叛朋友、比如舍命维护家人、比如铲除恶者、比如帮助乞丐。
他不能允许这世上有人在自己面前行凶,如果有,他就会用自己的正义打垮他们,像希卡利奥特曼一样,他是人类正义的朋友。
这大概是每个少年都会有的英雄梦。
楼上的叫骂声犹在耳边,源稚生三步并做两步、似雄狮、似猛虎冲上楼梯,他恶狠狠地叫嚷着,“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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