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起她身子,扫掉储藏架上整排的东西。模型,奖杯,书,唱片,相框,口琴,球棒……她几天前才重新整理一样样摆好擦净,如今摔在地上成了碎片,他还觉得不够彻底,抡起球棒把口琴奖杯砸的变了型。
普华从后面抱住他的腿,慌乱的摇,嘴里无望地喊:“永道……永道……”
但他置若罔闻,拖起衣柜里的旧衣服,大把大把往她怀里塞,像对待一堆垃圾,然后拖着她和衣服去楼道里扔。
她被推得站不稳,踉跄两步摔在门口。他回来取更多东西,她仅剩下用身体挡住,被他甩开了。
她忍受着身上的疼痛,狼狈卑微的趴在地上,一次次喊他:“永道……别这样……”
他不肯听,抱起储物间里的箱子,拖到楼道里,顺着漆黑的垃圾道丢了下去。
她绝望了,见到他抽出字典里的信封,放下手里的东西扑过去从他手里抢过来搂进怀里,退到房间的角落惊恐地望着他。
他粗喘着扔下字典,走到她面前掰开几根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夺走了信封,“给我!”
抽出薄薄的信纸,他冷冷的扫了一眼,然后嫌恶的揉成一团,当着她的面点着了火机。
火苗沾到了信纸,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吞噬了她最后一点美好的记忆。她的眼泪干了,孤注一掷冲向他想抢回来,到底还是被他格开。
身子失去了控制,她歪倒在储藏室门口,闷闷的哼了一声,有几秒钟几乎失去了意识,仅维持着微弱的清醒,肋下加剧的疼痛令她无法呼吸,但他自背后一点点笼罩在她身上的阴影更令她恐惧。
“你还留着给他的信是吧?!”他蹲下来,抽出她身下压的结婚照,擦掉上面的污渍,抚摸着她在照片里淡淡的笑容,“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叶普华!你明明爱着他干吗跟我好,还和我结婚!你干吗不去追他,当面告诉他你喜欢他?!”
她努力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咬着嘴唇不说话。照片中年轻俊朗的施永道和面前狰狞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心里一阵阵发寒。那是他们仅有的一张结婚留念,他又一次点着了火机。
她伸出手,用最卑微的口气求他:“永道,别这样行吗,我求你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你放了我行吗?”
他阴翳地捏住她的下巴扭向自己,一字一字冷冷地问她:“好,那你告诉我——那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普华无奈的摇摇头,扶着墙试着站起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面无表情,像是在审视一个怪物,突然仰头狂笑起来,笑得几乎流出眼泪。丢开手里的结婚照,他站起来狠狠跺上去,拼命踩照片里属于他的那张脸。她俯下身,用最后一点力气试着保护结婚照,被他拎起衣领,疯狂的摇着。
“你再说一次!”他目眦欲裂把她按倒在地上。
她绷紧身子,固执地吐出几个字:“我没有!我没有!”
他额头的青筋爆了起来,死命的攥着她,眸子冰冷,浓重的呼吸从上到下吹进她颈子里,俯身说,“叶普华!你是个骗子!”
他的口气令她本能的哆嗦了一下,扭开头,双手突然被他擒住,用地上的围巾绑在柜子腿上。
她真的怕了,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不要……”,但已经晚了。
他的手冰凉的深入衣服,没有爱抚,没有亲吻,用手掌捂住她的口鼻,扯开身下的衣服,残忍地顶进了她的身体。
她疼极了,哀嚎了一声,身子绷得如一根马上要断掉的绳子,随着疼痛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她没有力气挣扎,每动一下,胸口的疼痛就在加剧,她模糊不清的呜咽着,想抓住什么,但手指扭到极点,只能碰到柜底坚硬的棱角。
柜子撞歪了,噼噼啪啪砸下更多他们的纪念品,他把她掼倒在结婚照上,任那些相框里的叶普华一个个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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