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背起了自己养育了18年的儿子,脚步一步步的往家里迈。有几次她坚持不住了,她娇小的身躯背着儿子,非常的吃力,她坚持不了的时候就对自己说,儿子很疼,自己不能放他下来,他很疼。
终于远远的看到了自己的家,我对她说:“放我下来,你休息一下吧。”
母亲摇摇头说马上到了,她终于把儿子背了回来,把我放在床上,我疼得抽了一口气,我尽量不让自己叫唤,免得母亲担忧。
我受伤了,母亲连夜从镇上请来了大夫,大夫检查了我的大腿说两只脚都摔断了,他帮我纠正了大腿的位置,我疼的脸色发青,大汗淋漓,大夫又磨了点草药敷在我的大腿上,再用两块木板固定住。帮我的头上身上都上了点药。
家里本来就困难,现在又多了个病人,母亲更累了,她把家里的不多的口粮卖了,只留了很少一部分,留着给我吃,她每天从山上到镇上几个来回的挑柴。她想多换点钱给我买药请大夫。
在穷人家里最怕的就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一年到头辛勤的劳动,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要是生活在富人家里,那还好一点,在我家这种情况,我们的生活,马上变得很艰难。
母亲抹着眼泪对我说:“都怪我们当爹娘的没本事啊,你要是生在有钱人家里,也不用受这个苦了。”
我安慰母亲道:“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过段时间我能干活了,到时候就好了。”
母亲每天只在山里摘一点野果充饥,她身上随身带着一个水壶,饿了就喝几口水充饥,我在床上休息了一个月,渐渐能下床了,母亲却一天天消瘦下去,我看在眼里,一直叫母亲少做一点,母亲说自己从小在娘家都累惯了的,不怕。
“母亲放心,我好一点了,很快可以干活了,你休息一下吧。”我一次次的劝说着母亲。
“没事,没事,力气用不完,多留点汗,多赚点钱买点好药,你好的快。”母亲干完手头的活,从水缸里舀了一口水喝完说到。
终于有一天,母亲挑着柴去街上,我等到旁晚还不见母亲回来,我不知道去镇上找还是山里找,我想了想还是先去镇上,我往镇上赶去,在房子不远处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倒在路边,我跑过去看到是母亲,母亲手脚很凉。呼吸很弱,我抱起母亲,想送去镇上医馆,母亲悠悠醒过来,看了看我说不用了,自己没事,说完她还慢慢站起来,我扶着她,走了几步,母亲双脚没力,站不住的倒下去。我赶紧扶着母亲,母亲又昏厥过去,我把母亲抱回家,从镇上又请来了那位老大夫,他走到床边搭了搭母亲的脉搏。
我紧张的问大夫:“怎么样?我母亲怎么样,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大夫检查了母亲。对我说;“你母亲是劳累过度,身体很虚弱,我开点补身体的方子,你熬给她喝,记着以后别让她再操劳了。”我心里很难过,对大夫点了点头。大夫包好了药,递给我,我开门送走了大夫。
母亲慢慢好了一点,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想也许是还没康复,身体没力气吧,可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身体一直都没力气,超负荷的体力透支,让她得了一种手脚无力的病,她连站起来都气喘吁吁。她看着我的腿还没完全好就开始干活,也想帮着做点事,她慢慢的拿起篓子,里面是我捡的野菜,她想去洗一洗,可是手拿着篓子怎么也提不起劲,哐当一声篓子掉在地上。野菜撒的满地都是,她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母亲的无力的病越来越严重,她到最后连个碗都拿不起来,她站都站不起来,她的大腿已经承受不了她的重量,她只好躺在床上,我找来大夫,大夫对这种病也无能为力,母亲看我从早忙到晚,心里难过的绝望,她的心愿是想看到我结婚生子,现在的境况,谁家愿意嫁到这个家里来呀,母亲在思考了一段时间后,她穿上当年嫁到这个家里来的时候的衣服,她一直舍不得穿,今天她穿上了,她趁着我出去干活的时候把自己的旧衣服剪成一条的布,她把布条捆起来,捆成长长的一条。然后她搬了把椅子,挥手把布条甩到房子中间的大梁上,最后她在在布条上打了个结,她站在凳子上,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看了看这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屋子,她朝门口看了看,用力蹬掉了椅子。。。。。。。。。
我回家的时候,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慌乱的把母亲放下来,母亲已经断气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是放心不下我啊,担心以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该怎么过啊。
我跪在地上,我的眼泪流出来,我哇哇的哭着,流了一地的眼泪,我哭的很大声,屋外的鸟儿也被吓得飞起来,哭声透出屋子,往天上飘去。。。
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卖了,请来木工师傅,给母亲做了一口薄棺材,请来几个亲戚,把母亲葬在了屋后不远的山坡上,好让母亲可以看着自己,免得她孤单,突然一阵惊悚的乌鸦叫声把我拉回了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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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放火烧尸
我继续往前走,时间已快到中午,路边的村庄里的烟囱都已炊烟袅袅,我却不感到饥饿,我向路人打听京城往哪边走,他们惊讶的说:京城很远的,在中国的另一边。我说我不怕远,时间我有的是,我总会走到京城的。他们更惊讶了,说你不搭车去吗?我说不用了,其实是我口袋里没有钱,他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说京城在北边,你一直往北走,就会走到了。
我道了谢,继续往前走,慢慢的道路变得宽阔起来,路上很多铁家伙速度极快的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吃惊的是它的速度,就算是魔化的我,也大概只能达到那个速度吧,入世久了才知道那叫汽车,世道大变样了;到处是些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我走得不快步慢,心里并不急切,我想我只要朝着女孩走,我的心就不会那么难受。这时候一俩摩托车从我后面开过来,我小心的让到路边,摩托车开到我身后,突然从摩托车上伸出一只脚来,使劲将我一蹬,我往前扑去,摔了个狗啃泥,摩托车停在我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两个染着头发的青年,一红一黄,煞是绚丽。他们都留着长发,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是没我的长,他们走到我身边又踢了我一脚,嘴里骂道:“操你吗b;拿你身上的钱出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遇见劫道的了,我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呀。”
“回你妹的。”两人上前对我一阵拳打脚踢,踢完了黄头发的从我身上扯过我身上的包裹,我使劲拉住,和他拉扯起来,这时候红头发的从地上摸起一块砖头,跑过来砸在我的头上,砸得我有点晕,我松了手。黄头发这时候乘机一把抢过,边往回走边在里面翻找起我的钱财来,他把我的衣服都一件件的丢在地上,直到走到车边,转身又朝我冲来,嘴里骂着:“草你个死穷鬼,没钱你还和我抢。”他冲过来一个飞腿踢中我的脖子上,我仰面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黄头发怒气冲冲的转身回到摩托车上,红头发启动车子往前开去。我爬起来慢慢走过去弯着腰一件件的从地上捡起我的衣物,又找到包裹,把衣服放进去,背在肩膀上,踉跄着慢慢往前走。
我走到前面的村子里,从路边人家的房子里飘来了饭菜的香味,我的肚子咕咕的响起来,我咽了咽口水,用手摸了摸肚子,又将腰带紧了紧,走到一户人家门口。门口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我对女孩双手合十道:“打扰姑娘了,能不能给口饭吃,化个善缘?”姑娘转头看了看我,嘴里道:“你这么年轻就出来讨饭,有力气不会去干活赚钱,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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