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李见珩已经自顾自叨叨着下一个话题了,他还在回想这家伙刚才提出的问题:为什么?
其实没什么为什么。
他以前读《穆斯林的葬礼》,是段风弦让他读的。
父子二人都不喜欢这本书,但段风弦说,未名湖畔的小提琴声,确实如书中所说的一般美丽:
学生们在冰雪交融的湖边读书、念诗、弹琴,品味拜伦和歌德缱绻的诗句。
段风弦回忆自己的读书时代,觉得那带给他的,似乎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超脱感。
他总是在千篇一律的残酷中独自行走,可是他说:“那似乎是自由国度的大门,似乎可以触摸人类艺术的疆域……澜澜,我不喜欢我接受到的教育,但我在那儿遇到你妈的时候,我就想,原来命运指引我到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原来在这古老而寒冷的世界上,只要曾经与某个人心意相通,同观冰河飞雪——仿佛是千秋岁月里最好的一瞬,就会觉得心满意足。”
他亦想体味这幸运的一瞬。?
第51章庆祝
散步回来,到了晚上,段澜还是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烙大饼”,烙了一会儿,一看表,发现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心觉再这样下去,早上不得不顶着两个黑眼圈考试,因而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想要去找他的褪黑素。
他翻箱倒柜了一会儿,却不见那小药瓶的踪影,正偷偷摸摸地“犯案”,忽发现身后杵着一个人影。
李见珩笑眯眯地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你是不是找这个?”
不知他什么时候把药瓶拿过去了,小药瓶委屈吧啦地躺在他的掌心。
段澜叹口气,讨饶一般赔笑说:“就一粒。”
“不行。”李见珩不吃他这一套,说完干脆把自己的被子搬了过来,在段澜床边打地铺,眼瞧着是要睡下:“我陪你睡。”
“你可放过我,”段澜踹他,“药给我。”
“不给。”李见珩拨浪鼓似的摇头:“不给不给不给,就不给。”每逢这时,他就故意装傻,逗小猫一样逗段澜。
段澜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可这样,他更睡不着了。
灯虽然关了,屋里昏暗,可是窗帘透光,一点城市灯火从缝隙里钻进来,照在地上、床上、两人身上。段澜一翻身,就看见灯光打亮了李见珩半张脸,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微微颤动。不一会儿,这只眼睛就睁开了,一眨、一扫,笑嘻嘻地看着段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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