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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二接班人（第1页）

鱼人节即将到来前，爷爷说要去雾屿，他有话跟我说。我跟爷爷一起乘着舢板到雾屿。沙滩上，我们俩看着夕阳，爷爷牵着我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林曦，快一年了，你做得很好，可以准备第二接班人，为了鱼人一族的传承。”我立即在族长记忆中寻找，是的，爷爷是接班人，第二接班人是逝去的校长。爷爷说：“鱼人为了确保族长记忆能够传承，族长必须选择两个族人继承族长记忆，现在，一个是你。另一个只有我们俩个人知道。而这个人选必须是我们一起做的决定。”“当时校长和我都身陷危险，那族长记忆的传承是不是……”“嗯，有可能。”“校长是我这辈子的挚友，我最信任的人，但他还是太冲动了。”我生气地说：“要不是校长，我们族人可能都不在了。”爷爷叹口气说：“时间不是敌人，他应该等待，因为你也身陷危险。他犯了错误。”我想起校长冲了过去，想起当时失去弟弟，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我放开爷爷的手，抱着头坐在沙滩上。

爷爷走过来坐到我旁边。“我的时间不多了，今晚我要好好睡一觉，先别跟你爸爸妈妈说，我留了一封信给他们。”我转过身抱着爷爷哭了好久。我不想失去爷爷，我不能失去我爱的人。爷爷说：“当你不只是看到族长记忆，而是能透过族长们的眼睛，了解时间，你就不会恐惧，我们迟早都会活在别人的记忆里，包括你。”

“带我去会议室吧。时间不多了。”爷爷说。我陪着爷爷坐舢舨从雾屿暗礁的入口进入会议室。爷爷看着会议室的岩壁，映射着跟随舢舨进来的发光生物的流光溢彩。爷爷问我：“你想好了吗？”我心里想的是弟弟。爷爷说：“想好了，就叫他来。还有些话我得跟你俩说。”我伸头进入海中，跟一个小蛤蛎说了悄悄话，我说：“雾屿的会议室，爷爷有话跟你说。”弟弟赶来时爷爷笑着说：“嗯，很好。”弟弟说：“爷爷，出了什么事？你们还好吗？”爷爷坐在一块礁石上，他示意弟弟向前过来，他牵起我们俩的手。爷爷说：“我成为族长时，跟你们年纪差不多，已经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当年，老族长就像现在牵着我和校长的手。他说，记忆只是记忆，不要在记忆里找答案，记忆会撒谎。”爷爷紧握我们的手，他接着说，“因为你们看不到记忆背后的情感，情感只会留在我们内心最深处，最隐蔽的角落，谁都无法窥视。”“开始吧，林曦你将透过我，将族长记忆传承给林奕辰。”我看着弟弟，我身上的蓝色光芒像血一样，流经爷爷的身体，流向弟弟。我说：“我曾经以为失去了你，现在，我发誓，永远不再失去你。”弟弟看着我说：“你是我的姐姐，我的族长，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爷爷放开了我们的手，他笑着说：“去吧，去陪伴在你们爸爸妈妈身边，九爪来接我了。”爷爷起身走向水中，红血九爪与爷爷缓缓沉入水中，爷爷看着我们说：“你们是我这一生的骄傲。”红血九爪发着耀眼的光芒迅速向洞口冲去，发光的鱼群也紧随其后，一条光带无限延伸直至消失。爷爷以这样强有力的方式离去，他宣示了，鱼人永生。

夏天到了，游人如织。学生会每一天都会指派两位成员值守在半岛海域，确保游客们安全。因为沉船事故的报道，今年的游客比往年多了一倍，半岛居民都不习惯忙碌，香肠、热炒、干货几乎每天都缺货，酒吧都必须请人帮忙才不至于怠慢了客人。陈仪忙着帮家里售卖干货和经营民宿，还要跟我一起管理学生会成员排班值守的任务。弟弟在酒吧帮忙，偶而我们跟陈仪在酒吧打烊后才能聚在一起，聊聊这几天发生的新鲜事。弟弟拿了三杯黑泡泡，我们一起散步到海堤上，躺着看星星。弟弟说：“两位姐姐你们有没有想过长大后要做什么？我觉得我挺适合开酒吧，就是生意别太好就行。”我说：“你呀，别把酒吧给搞倒就不错了，还嫌生意太好。”“陈仪，你呢？”陈仪起身，喝了一大口黑泡泡，她说：“你们可别笑我，我想做记者，去城里，或是去任何一座城市，虽然我舍不得半岛，舍不得爸爸妈妈和你们，但我想去试试。等这个夏天帮家里忙完，我就离开半岛。”弟弟立刻站了起来，拱起双手对着陈仪说：“佩服佩服，果然是我们学生会的领导，半岛以后的生意就靠你了。”陈仪白眼对着弟弟说：“林奕辰，你以后就开一家叫黑手党的酒吧，生意肯定不会好。”我们三个都哈哈大笑，看着星空，对未来充满憧憬。我知道我要守护我的族人，守护半岛，守护这片海洋，这是我一生的承诺。

暑假结束前，陈宁来了。弟弟跑回家叫我去趟酒吧，他说有一个人想见我，一副神秘兮兮的傻样。陈宁穿着衬衫、西服裤子，皮肤白了，跟半岛格格不入。他见到我时眼中充满了泪水，他说：“前两天我在外地出差想给你们带点礼物，打电话给吴老后，才知道爷爷离开的事。我喜欢爷爷，我尊敬爷爷，他就像我的亲爷爷一样。”吴老擦了眼泪，拍拍陈宁的肩膀。我也流着泪，想念爷爷，也想见他。我们聊着几个月前的事，仿佛已隔了数年。陈宁临走前我跟他说了陈仪毕业后想做记者的事，陈宁说没有问题，他可以教陈仪，先来当他的助理。他说：“这也是你希望的吗？”我说：“陈仪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陈宁看着我的眼睛，他点点头笑着说：“遵命！族长。”

鱼人节即将到来前，爷爷说要去雾屿，他有话跟我说。我跟爷爷一起乘着舢板到雾屿。沙滩上，我们俩看着夕阳，爷爷牵着我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林曦，快一年了，你做得很好，可以准备第二接班人，为了鱼人一族的传承。”我立即在族长记忆中寻找，是的，爷爷是接班人，第二接班人是逝去的校长。爷爷说：“鱼人为了确保族长记忆能够传承，族长必须选择两个族人继承族长记忆，现在，一个是你。另一个只有我们俩个人知道。而这个人选必须是我们一起做的决定。”“当时校长和我都身陷危险，那族长记忆的传承是不是……”“嗯，有可能。”“校长是我这辈子的挚友，我最信任的人，但他还是太冲动了。”我生气地说：“要不是校长，我们族人可能都不在了。”爷爷叹口气说：“时间不是敌人，他应该等待，因为你也身陷危险。他犯了错误。”我想起校长冲了过去，想起当时失去弟弟，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我放开爷爷的手，抱着头坐在沙滩上。

爷爷走过来坐到我旁边。“我的时间不多了，今晚我要好好睡一觉，先别跟你爸爸妈妈说，我留了一封信给他们。”我转过身抱着爷爷哭了好久。我不想失去爷爷，我不能失去我爱的人。爷爷说：“当你不只是看到族长记忆，而是能透过族长们的眼睛，了解时间，你就不会恐惧，我们迟早都会活在别人的记忆里，包括你。”

“带我去会议室吧。时间不多了。”爷爷说。我陪着爷爷坐舢舨从雾屿暗礁的入口进入会议室。爷爷看着会议室的岩壁，映射着跟随舢舨进来的发光生物的流光溢彩。爷爷问我：“你想好了吗？”我心里想的是弟弟。爷爷说：“想好了，就叫他来。还有些话我得跟你俩说。”我伸头进入海中，跟一个小蛤蛎说了悄悄话，我说：“雾屿的会议室，爷爷有话跟你说。”弟弟赶来时爷爷笑着说：“嗯，很好。”弟弟说：“爷爷，出了什么事？你们还好吗？”爷爷坐在一块礁石上，他示意弟弟向前过来，他牵起我们俩的手。爷爷说：“我成为族长时，跟你们年纪差不多，已经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当年，老族长就像现在牵着我和校长的手。他说，记忆只是记忆，不要在记忆里找答案，记忆会撒谎。”爷爷紧握我们的手，他接着说，“因为你们看不到记忆背后的情感，情感只会留在我们内心最深处，最隐蔽的角落，谁都无法窥视。”“开始吧，林曦你将透过我，将族长记忆传承给林奕辰。”我看着弟弟，我身上的蓝色光芒像血一样，流经爷爷的身体，流向弟弟。我说：“我曾经以为失去了你，现在，我发誓，永远不再失去你。”弟弟看着我说：“你是我的姐姐，我的族长，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爷爷放开了我们的手，他笑着说：“去吧，去陪伴在你们爸爸妈妈身边，九爪来接我了。”爷爷起身走向水中，红血九爪与爷爷缓缓沉入水中，爷爷看着我们说：“你们是我这一生的骄傲。”红血九爪发着耀眼的光芒迅速向洞口冲去，发光的鱼群也紧随其后，一条光带无限延伸直至消失。爷爷以这样强有力的方式离去，他宣示了，鱼人永生。

夏天到了，游人如织。学生会每一天都会指派两位成员值守在半岛海域，确保游客们安全。因为沉船事故的报道，今年的游客比往年多了一倍，半岛居民都不习惯忙碌，香肠、热炒、干货几乎每天都缺货，酒吧都必须请人帮忙才不至于怠慢了客人。陈仪忙着帮家里售卖干货和经营民宿，还要跟我一起管理学生会成员排班值守的任务。弟弟在酒吧帮忙，偶而我们跟陈仪在酒吧打烊后才能聚在一起，聊聊这几天发生的新鲜事。弟弟拿了三杯黑泡泡，我们一起散步到海堤上，躺着看星星。弟弟说：“两位姐姐你们有没有想过长大后要做什么？我觉得我挺适合开酒吧，就是生意别太好就行。”我说：“你呀，别把酒吧给搞倒就不错了，还嫌生意太好。”“陈仪，你呢？”陈仪起身，喝了一大口黑泡泡，她说：“你们可别笑我，我想做记者，去城里，或是去任何一座城市，虽然我舍不得半岛，舍不得爸爸妈妈和你们，但我想去试试。等这个夏天帮家里忙完，我就离开半岛。”弟弟立刻站了起来，拱起双手对着陈仪说：“佩服佩服，果然是我们学生会的领导，半岛以后的生意就靠你了。”陈仪白眼对着弟弟说：“林奕辰，你以后就开一家叫黑手党的酒吧，生意肯定不会好。”我们三个都哈哈大笑，看着星空，对未来充满憧憬。我知道我要守护我的族人，守护半岛，守护这片海洋，这是我一生的承诺。

暑假结束前，陈宁来了。弟弟跑回家叫我去趟酒吧，他说有一个人想见我，一副神秘兮兮的傻样。陈宁穿着衬衫、西服裤子，皮肤白了，跟半岛格格不入。他见到我时眼中充满了泪水，他说：“前两天我在外地出差想给你们带点礼物，打电话给吴老后，才知道爷爷离开的事。我喜欢爷爷，我尊敬爷爷，他就像我的亲爷爷一样。”吴老擦了眼泪，拍拍陈宁的肩膀。我也流着泪，想念爷爷，也想见他。我们聊着几个月前的事，仿佛已隔了数年。陈宁临走前我跟他说了陈仪毕业后想做记者的事，陈宁说没有问题，他可以教陈仪，先来当他的助理。他说：“这也是你希望的吗？”我说：“陈仪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陈宁看着我的眼睛，他点点头笑着说：“遵命！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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