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充国闻声转头,盯着公孙遗的眼神竟十分骇人,让公孙遗不由颤抖了一下,好容易才听清赵充国的追问:“此儿为何人?”
公孙遗定了定神,才对神色古怪的护军都尉介绍:“小公子乃掖庭养视的宗室子。”
刘病已的身份特殊,未得霍光的允许,公孙遗也不敢轻易对赵充国解说得太清楚。
赵充国哪里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混之意?
一般来说,这种含混便意味着拒绝。
一般来说,赵充国也不会再问了。
但是,很显然,这不是一般情况。
赵充国抿了抿唇,盯着公孙遗道:“掖庭养视的宗室子……大将军……故皇太子之孙!”
说到最后,赵充国的语气十分肯定,显然是已经得出了结论。
公孙遗讶然,却到底没有说话,不过,已经从毛罽下出来,坐在一旁的刘病已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他瞪圆了眼睛,惊诧地问道:“将军见过我?”
听到他的话,赵充国与公孙遗同时感到了无奈。
良久,赵充国眨了眨眼,缓了神色,才转头看向刘病已,温和地对其言道:“曾孙不该如此轻信。且,仆非将军。”
刘病已眨了眨眼,勾起唇角,笑道:“大人很信任将军。”
赵充国有些不解,只能看向公孙遗,公孙遗笑了笑:“曾孙口中的大人当是大将军,然也?”
“然。”刘病已很愉快地点头。
提起了大将军,赵充国与公孙遗同时皱眉,两人相视片刻,最后,还是公孙遗开口:“曾孙为何在此?”
刘病已端坐着,双手置于膝上,稍稍仰头,一副乖巧的模样,对公孙遗道:“长史此行不可耽搁。”
公孙遗咬了咬牙,随即笑道:“无妨,为曾孙耽搁,乃仆之幸。大将军必不会怪罪。”
刘病已瞪大眼睛:“长史确定?”
公孙遗语塞了。
——若是其它事情,为刘病已耽搁,霍光肯定不会怪罪,但是,赵充国此事关系北边之事……
公孙遗还真不敢肯定。
刘病已这么说了,意思很直白——反正你只能带着我,又何必问那么许多呢?
这么一想,公孙遗还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笑道:“仆愿曾孙见大将军之时亦能如此直言!”一句话毫无停顿,竟是显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刘病已笑眯了眼,毫不在意,转头看赵充国,好奇地追问:“将军见过我?”
赵充国无力地辩解:“曾孙,仆非将军。”
辩解之后,看着少年毫不在意地摆手,赵充国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最后,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少年郎不晓事,见着个军吏便称将军,也是可以理解的。
自我安慰了一通,赵充国看着盯着自己不放的少年,无奈苦笑,斟酌了一下用辞,回答道:“曾孙肖似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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