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良道:“李社长,想解决这件事,就必须从源头上抓起,粱东平这么年轻,如果因此而坐牢,真的很可惜,算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李同育离开分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他真正意识到粱东平麻烦了,如果自己不帮他,粱东平十有**会因此而入狱,李同育知道张扬设了这个圈套,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针对的不是粱东平,真正的目标是自己。李同育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他想要保住粱东平,就必然要向张扬低头让步,如果他娶持寸步不让,继续追踪报道南锡企业赞助事件,必然触怒张扬,这厮恼羞成怒之下,或许真的会将粱东平送入监狱。张扬有句话没说错,粱东平只是李同育的一个棋子,可是李同育真的很难做出决定是否将粱东平就此放弃,他决定找张扬谈谈。
李同育再次打给张扬电话的时候,张扬正在吃饭,他冲着电话道:“李社长,我正忙,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李同育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现在对方掌握主动权,自己不得不暂时忍耐,明天再说就明天再说,就让粱东平在局子里呆上一夜,而李同育也网好利用这一夜的时间仔细考虑一下,他应该怎样面对目前的困局,如何顺利的解决这件事。
小龙虾刚网上市不久,卖到了5块钱一斤,不过比起大酒店仍然便宜了不少,张扬要了三斤小龙虾,一碟臭豆腐,一碟油炸huā生米,开了一瓶清江特供。
乔梦媛当然可以看出张扬今天心情大好,轻声道:,“情绪不错啊!看你的样子不像有病!”,提起这件事乔梦媛不由得俏脸有些发烧。
张扬笑道:“我当然没病,我就是装的!”,乔梦媛忍不住笑道:“你可够阴险的,那个记者都被警察给拷走了,你真打算把人家给弄进监狱啊?”
张扬道:“谁让他胡说八道的,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乱说我们的坏话,挑动群众对企业管理层和政府领导的不满情绪,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就应该给他点教玉。”,乔梦媛道:“你真没事儿?”
张扬道:“真没事儿,你别担心!”
乔梦媛的脸不由得又红了:“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张扬呵呵笑了一声,端起酒杯道:,“痛快啊痛快,这次我要让李同育那个老坏蛋不死也得褪成皮!”,乔梦媛道:“阴险,人家不就是发了篇报道吗?你至于恨成这个样子?再说了,我看那篇报道说得也并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企业捐款,都说工人才是企业的真正主人,领导人凭什么就当家作主?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不同,即便是民营企业,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赞助的,就拿我们汇通来说,每一笔赞助之前,我必须要征求股东的同意,如果什么都是一个人说了算,那么这个企业就是家长制,独裁制!”,张扬美滋滋砸了一口酒道:“梦媛,我也没说企业赞助这种行为应该企业领导说了算,可东南日报的这篇报道,他们的动机不纯,李同育那个人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念头,所以我才针对他。”,乔梦媛道:“我真是想不通,你跟李同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啊?”
张扬当然不会把自己和李同育结怨的真正原因告诉乔梦媛,他笑了笑道:“,我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同育这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乔梦媛道:“我觉着那个姓粱的记者蛮可怜的,你如果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不要逼人太甚,给人家留点余地吧。”
张扬微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刁难归刁难,可最终的目的还是解决问题,想要解决问题,张扬就必须要和李同育面对面谈论这件事,第二天上午,原本想躲起来不被找到的李同育终于和张扬又坐在了一起。
谈话在东南日报社对面的茶馆内进行,为什么选择这里而不选择李同育的办公室,张大官人自有他的道理。
李同育坐下之后向四周看了看道:“为什友不愿去我的办公室谈?”,张扬笑道:“你们搞新闻的弯弯绕绕太多,我害怕被人偷偷录音。”,李同育笑了一声,解开西服的纽扣,敝开之后象征性的给张扬看了看:“我可没带任何的录音工具。”
张扬道:“我也没带!”
李同育拿起饮料单递给张扬道:“喝点什么?我请客!”,张扬道:“来壶太平猴魁吧!”,李同育向服务员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壶沏好的猴魁送了上来,到好茶之后,李同育让服务员离开房间,包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李同育道:“,小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
张扬呵呵笑了一声道:“李社长说话高深莫测,我实在有些听不懂。”,李同育知道他是装听不懂,绝不是真听不懂。李同育道:“粱东平是个老实人,何必要把人家送到监狱里去呢?”
张扬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道:“李社长,称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谁才是受害者!”,!~!
第七百二十九章【受害者】(中)
李同育道:“警方的报告中你是要害者!”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警方认为你是受害者,可我不这么认为。
张扬笑道:“警方怎么说?”,“警方说这件事是从我们社的那篇报道引起,你认为那篇报道触及了你的个人利益,所以你去找粱天正,想让他停止对你们不利的报道。”,张扬道:“其实我想找的是你,粱天正只是代人受过。”,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大家心里都明白。”,李同育呵呵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茶,一双深邃的双目在张扬的脸上扫了扫:“张扬,咱们直话直说,怎样你才肯放手?”,张扬叹了口气道:“李社长,其实早点拿出这么诚恳的态度,一切不就都解决了?何必搞得两败俱伤?”
李同育并没有在意张扬的嘲讽,轻轻吹了吹茶面上漂浮的叶片:“你知道新闻工作者和政府官员的最大区别吗?”
张扬笑眯眯看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李同育道:“一个喜欢说真话,一个喜欢说假话,所以他们之间注定要有矛盾。”,张扬道:“未必!”,李同育道:“我说的是称职的新闻工作者,那些只知道为某个特定阶层歌功颂德的败类不算在内。”
张扬道:“东南日报的这篇文章,你敢说走出于公平公正,其中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私心在内?”,李同育笑道:“任何人都会有私心,但是我会做到将个人利益和公众利益统一。”,张扬道:“但是你触犯了南锡的利益!”,李同育不异的看着张扬道:“那又如何?”,“所以,我要你停止一切对南锡不利的言论,并为之前的那篇报道在东南日报上公开道歉。”
李同育唇角的肌肉没来由颤动了一下:“然后你就可以放过粱东平?”
张扬点了点头。
李同育放下了茶杯,动作很轻,看得出他的心态仍然镇定,李同育道:“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如果你今天前来,在我面前道个歉认个错,或许我会看在嫣然的面上原谅你的恶作剧,可你想要通过粱东平来威胁我,我只有送称两个字一没门!”李同育的目光陡然严厉起来。
张大官人还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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