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却已经没有了力气,似乎阻挡不住那袭人的困意,他终究没有力气再说任何一句话,嘴唇只有无声地蠕动了几下,便软软地倒在了漫天雨中。
周围已经不再有声音,漫天大雨打在地上,化成粉身碎骨的水珠。小女孩看着小男孩,听着他急促费力的喘息声,笑了。
“唉!谁让你和我那么像?”小女孩自顾自的说话,又似乎在说给昏迷的小男孩听。
在这座较为繁华的城市外十里,有一间破败的小屋。这里却已经遮不住风雨,只是一个供人稍微歇息的地方。
“我到底该不该救你?”小女孩怔怔的呆住,“当初,可没有人来救我啊。”
“砰!”耳际传来一声踹门的声音。
小女孩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身份似乎不俗,身旁带了三四个士兵。那士兵浑身上下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死亡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为首的男子扫视了一圈破屋,然后目光停在了小女孩与小男孩身上,然后一拱手,十分豪气地说道:“对不住!在下不知此处有人。”
小女孩淡淡地笑了笑,转头,继续盯着小男孩。
那男子没有等小女孩发话,自顾自地走进了屋子,点燃了一处篝火。
天气十分的潮湿,篝火发出的烟味也极重,弥漫在整间屋子里,朦朦胧胧地缭绕在身旁。小女孩倒是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似乎想驱散迷烟。
小男孩本来就很通红的脸现在更红了,如一颗红枣转成了酱红色,鼻子抽了抽,似乎不适应这个味道。
“请你将火灭了!”似乎是请求,但是语气里却充满着强烈的命令。
“为何?为这个男孩?”为首的男子瞄了一眼男孩,随即怔住。
小女孩干干脆脆地点头:“是!”
“来人!将火灭了!”那男子的声音里传满的豪气,使得小女孩不住地多望了几眼。
楔子(2)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那雨声雷声,和彼此呼吸的声音。
小男孩呼吸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面色也渐渐转为了暗红色,滂沱的大雨打落在了脸上,似乎为他增添了丝丝的凉意,驱散那久经的高烧。
那男子凝视了一会小男孩,似乎想将他看穿:“他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弟弟!”小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
“那你为何不带你弟弟去看大夫?”那男子的声音里融入了一丝怀疑,“难道?你要不管你弟弟的死活?”
小女孩的声音里没有带入任何的情感:“他总要熬过这一关,熬不过去,那今后也熬不过去!”
那男子没有说话,又安静地端详了小男孩片刻。突然间,他开口说话:“此人真的是你的弟弟?”
“那还有假?”小女孩浅浅一笑。
雨声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香味。天际边淡淡地一丝霞光,慢慢点亮了夜色,星星点点的光,此时也已经暗淡了它的光辉。
男子带的一行人走出了破旧的大门:“如果你这么帮他,没有想过会不会害了他?”
背后没有声音,沉默了许久:“我知道你们想带走他,我知道你们是谁,嬴政的得力将军,是吧,蒙恬将军?”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反着白光。
“小女孩!你太过于执着,会害了你一辈子,你太不能忍。”蒙恬伸手止住身边蠢蠢欲动的人。
小女孩又是一阵子沉默,“我若不能忍,我刚才就应该动手。”
“你应该知道,你没有胜算。”男子转身看向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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