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载年叹了口气。
“王爷,太子既然已经对您起了嫌隙之心,那咱们就要早做应对之策。
您的母族指望不上,就只能依靠妻族壮声势。偏偏卢家嫡长女又是太子妃,就注定了卢家绝不会把太多的家族底蕴,投注在嫡次女出身的晋王妃身上。
孙家虽也是旺族,可终究比李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只要王爷您多上上心,想办法与李家大小姐站在一处,明面上绑住李家这才是上上之策。
哪怕最后宣国公府真的不帮晋王府,总归他们也不会去偏帮其他人。”
短短几段话,可以说是把晋王的处境说的清清楚楚。
周煜堂自己也明白,以后想要安安生生的活下去,自己就得站出来想尽办法的去争权夺利。
要么登顶要么身死,皇家争夺就是这么残酷,从来没有苟且偷生一说。
道理虽然他都懂,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
但是…
他不会。
“…咳,咳…”
愁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声音迟疑又有些许窘迫的咳嗽了两声。
“还望先生教我。”
“…?”
刘载年伸出去端茶盏的手都顿住了,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一样睁大眼睛,略有些震惊的反问。
“老朽孤家寡人一个,关于如何讨女子欢心这种事情,王爷怎么会觉得老朽有本事教你?”
………
屋里沉默的有些尴尬,两人互相睁着眼睛对坐,确定对方脸上都写着大大的不会这两个字。
最终,身为谋士的人只能先低下头来,绞尽脑汁儿的想招。
“王爷,您以前是怎么求娶到王妃的?”
“不曾求娶,当初是在春日宴上遭了算计,然后直接被圣旨赐婚。”
晋王殿下实话实说,老刘掐着手指头一扒拉,觉得这说法没毛病。
“那孙侧妃总是与您两情相悦了吧?您回忆一下当初是如何与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然后照搬就是了。”
谁知道对面那男的又摇了摇脑袋。
“本王自从上朝参政之后,便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并没有那个闲功夫浪费在男女私情上面。”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果然与老朽是同道中人。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好好的追求大业才是正经的,要什么儿女情长?
谋士刘对于自己主公这一超脱了凡夫俗子世俗欲望的高深野心,是打从心底里赞同并认可的。
但是现在么,他有一点愁的慌,甚至一不小心揪断了自己一根漂亮的胡须。
“真就,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您不是妻妾子女都有了吗?就没学过一点讨女子欢心的手段?”
晋王殿下的死人脸又端了出来。
“本王乃堂堂皇子天潢贵胄,何须俯下身段去讨哪个女子的欢心?”
瞧,说的又很有道理了不是?
可惜残酷的现实最会教人做人。
刘载年再一次无奈叹息。
“王爷,要不然您以后多往宣国公府跑几趟呢?老话不都说烈女怕缠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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