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坐着,但她余光还是时不时瞟向季凛深,她脑子现在虽然不清醒,但话还是听得懂的。
他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说他漂亮,就会死。
那要是说他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路时曼偏头,一脸认真盯着季凛深:“季凛深,你很丑。”
季凛深闻言,嘴角刚刚勾起的一抹弧度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有些没懂她的脑回路。
“哦?”他轻启薄唇,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丑到你了?”
路时曼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警告,依旧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她用手指比划着,一脸严肃:“眼睛太冷了,像冰块,鼻子太挺了,像三角尺,还有嘴,有点薄,听说薄唇的人都薄情。。。。”
说到最后,她自已先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讲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笑声戛然而止,她突然凑近季凛深,低低地说:“其实,我骗你的。”
“你不丑,你是我见过最最最最好看的人。”路时曼明眸似水,带着醉意的朦胧,真挚热烈地注视着季凛深。
她的凝视太过炽热,季凛深感到喉咙发紧,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不敢看她。
“坐好,别闹了。”
助理和司机不由对视一眼,两人表情都带着惊骇,这么跟老板说话之后,居然没被扔下车,还这么温柔。
太惊悚了,比很多恐怖小说都惊悚。
路时曼不知道想到什么,将头靠在车窗上‘嘿嘿嘿’地低笑。
“药店还没找到吗?”季凛深看了眼明显变得不正常的路时曼,声音已经不复刚刚的温柔。
助理连忙查看导航:“快了,季总,就在前面。”
药店的门灯在夜色中闪烁,车子缓缓停下。
助理迅速下车,跑进药店买了醒酒药回来。
季凛深接过醒酒药,将水和药递过去。
路时曼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好似在看一个巨大的棉花糖。
她甜甜一笑,张开嘴:“啊~”
季凛深眸底闪过笑意,路时曼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路边嗷嗷待哺的斑鸠,张大着嘴,等待着路人投喂。
将醒酒药塞到她嘴里,又给她喂了水。
路时曼乖巧地不像话,乖乖吃药,乖乖喝水,乖乖看着他笑。
笑容太灿烂了,季凛深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
就像是终年行走在黑暗地狱的罪人,感受到了来自天堂的一束光。
“开车。”他轻咳一声,敛眸低声吩咐。
“你要送我回家吗?”
“我没有送人回家的习惯。”季凛深淡淡应了一句:“回我那。”
路时曼眨了眨眼,目光上下在他身上打量。
混沌的脑子从浆糊白,变成了芒果黄。
“我知道了。”路时曼‘嘿嘿’一声:“你就是想跟我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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