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放下茶盏,起身整理西装驳领:“跟四哥合作的风声很快会传到翡冷翠,他们肯定坐不住,我会派人盯着,四哥这边交给你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霍北彦整个人陷进椅背,后颈硌着靠垫,合上眼,神情疲惫。
季凛深回身,看见好友骤然绷紧的下颌线:“秦姣姣?”
“嗯,逼她结婚,我就做好心理准备她会讨厌我了。”霍北彦自嘲开口。
他抬手遮住顶灯刺目的光线,喉间溢出叹息:“但亲耳听到她说讨厌。。。。”
后面的话太过苦涩,贴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季凛深走到霍北彦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后悔了?”
霍北彦突然抬手遮住眼睛,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不后悔。”
就算讨厌,也要留在他身边。
季凛深盯着他,忽然轻笑出声:“有个名分,挺好的。”
他连名分都还没有呢。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
季凛深一回头,就看到路时曼伸手去戳秦姣姣的腰窝。
霍北彦正要发火,是谁这么没规矩敲门都不会,松开手一看,正是自己的老婆。
路时曼看到季凛深有些意外,指尖抵着秦姣姣后腰轻轻一推,压低声音:“一鼓作气,磕就完事了。”
说完,她小跑到季凛深面前。
“怎么来。。。。。”季凛深话未说完,眼睛被路时曼用手捂住。
“姣姣,季凛深看不见了。”路时曼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霍北彦不知道秦姣姣要做什么,只是看到她,他心跳就开始加速了。
秦姣姣深吸一口气,然后双腿一软,直接朝霍北彦跪下,接着像上坟拜祖宗一样给他磕了三个头。
磕完后,秦姣姣动作麻利地站起来。
见秦姣姣磕头结束,路时曼松开捂住季凛深眼睛的手。
霍北彦像是被定住一样,看着秦姣姣一动不动,半晌才开口:“我还没死呢,头先磕上了?哀乐要现在放么?”
路时曼坐在季凛深的腿上,拿起他的手环住自己,看着两人的互动:“霍北彦说话真逗。”
季凛深对她随时随地跟自己亲近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
秦姣姣回头看了眼路时曼,抿了抿唇,酝酿着应该怎么道歉。
“霍北彦!”秦姣姣深吸一口气,大声叫他的名字:“对不起~”
“昨天不该当着你面说讨厌你,以后不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秦姣姣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道歉,只能按照路时曼路上教的,自己再补充一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会背着我说讨厌我是吗?”霍北彦突然低笑,扯松的领带勒出颈侧青筋,心脏酸涩,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的道歉,原来只是因为,当着自己的面说出了真心话。
而不是,不讨厌自己。
所以,秦姣姣真的很讨厌他吧。
霍北彦蜷起手指,指尖几乎嵌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道歉,收到了。”霍北彦收回目光,不再去看秦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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