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南长长叹了口气。
他一直以为,上门来要名分讨说法的,会是老三招惹的花花草草。
但万万没想到,找上门来要名分讨说法的,会是妹妹招惹的草。
而且,还是株能把钢筋水泥都绞碎的食人藤。
季凛深见路砚南不说话,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大哥,这个项目明显是有人里应外合,给咱们家下的一个套。”
路砚南眼角抽了抽,这个咱们家,他说的倒是挺顺口。
外界传言季凛深应该是个城府极深,阴狠毒辣,连自己血脉亲属都不放过的人。
可眼前这个,哪里有半分传言的样子?
“我会处理。”路砚南揉了揉太阳穴,将平板推给季凛深:“多谢。”
季凛深用指尖抵住平板转了个圈:“一家人,不言谢。”
他忽然倾身:“真要谢,大哥不如给个名分,求个婚约也行。”
路砚南:“季总,八字还没一撇。”
“迟早的。”季凛深笑意凝在下颌线,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
被压抑在心深处的偏执占有欲似找到时机,冒出了头,他垂眸遮住眼底的阴翳,指腹反复摩挲着袖扣上冰凉的琥珀色宝石。
正是路时曼送自己的二十七份礼物之一。
路时曼只会是他的,任何妄图从他身边抢走路时曼的人,都该死。
当然,路时曼在乎的人除外,他不会想让她难过。
路砚南盯着季凛深看了许久,终于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到底看上我妹妹那个没脑子的什么了?”
季凛深怔愣,这个问题实在有些熟悉,他应该回答过不止一次了。
“昨晚已经回答过三哥了。”季凛深摩挲着袖口轻笑,笑意未达眼底:“大哥,只要她需要。”
“我会倾尽所有爱她、护她,无论是钱还是命。”
路砚南冷笑一声“季总跟我妹妹认识还不到半年,说这种话倒浮薄了些。”
他没有谈过恋爱,或许说,他对爱情没有概念。
所以,路砚南并不相信会有人,用自己的一切去爱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季凛深将手机推过茶几,屏幕亮起的瞬间,路时曼蜷在他怀里沉睡的侧脸撞进两人视线:“大哥觉得这些光阴太浅?”
他突然将手机锁屏,倒影里他的喉结在阳光中滚动:“可足够让我记住,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习惯,和心脏跳动的频率。”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季凛深抬腕瞧了眼时间,他还要去霍北彦那边。
“大哥,外合的老鼠交给我清理,里应的那个内鬼,你亲自揪吧。”他起身颔首:“我就先走了。”
路砚南低垂眼睫,还沉浸在季凛深的那番话中,心中掀起巨浪惊涛,搭在膝上的手指蜷起,唇动了动,吐出一个音节:“嗯。”
季凛深长腿迈出,刚走到电梯口,就听到身后路砚南的声音。
“季凛深,只要是她想要的,我们都会给,无论是钱,还是人。”
当然,傅薄妄那种垃圾除外,根本配不上路时曼。
电梯门开,季凛深踏进电梯,转身望向路砚南:“知道了大哥。”
四目相对,目标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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