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暮时此话一出,朝堂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太子脸色更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有些一反常态,露出不同于往日慵懦的凌厉。
“三皇弟,话可不能乱说。”
若仅仅是贪污也罢,偏偏还扯上了卖官鬻爵,又和京中有了勾连,这是皇帝最不能容忍的事。
更何况,京中势力盘根错节,凡是有一争之力的人,无一不会抓紧握住能握住的一切力量。
就连太子自己也不知道,他,或者他外祖家,又和江南有没有牵连。
如果魏暮时真的不管不顾将这件事在朝堂上捅出来,这将是一场大患。
比起太子的惊疑不定,五皇子和六皇子却是真的有些慌乱起来。
这些年,他们为了拉拢朝臣,讨好皇帝,自然少不了银子。
江南知府是五皇子的人,下面的官员中也有六皇子的人。
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每年从江南送来的真金白银都揣进了口袋。
可现在,魏暮时想要当着朝廷这么多人的面,戳穿这件事,两人才是真的慌了。
但更让他们愤怒的,是从今以后失去了这些助力,又该怎么在皇位的争夺厮杀中获得胜利。
五皇子攥紧拳头,冷呵一声:
“三皇兄恐怕是有所不知,父皇御下极严,江南富庶,有人动了心思贪些银两也就罢了。
怎么会出现卖官鬻爵的事,简直荒唐!”
“你今日信誓旦旦,还说带了什么县令小官进京,莫不是怀疑父皇御下不严!”
五皇子目光锐利的刺向的魏暮时。
虽然知道这话说的有些牵强,但为了不让魏暮时扯出更多,只能硬着头皮制止他。
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六皇子也痛心疾首开口:
“三皇兄,就算你想要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胡闹啊。”
见到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态度,两人的党羽立刻跳出来对着魏暮时指责。
仿佛魏暮时刚才的话是故意哗众取宠,沽名钓誉。
魏暮时冷眼看着这一幕,视线深深看过自己的五皇弟和六皇弟。
明明他只说了一句话,他们就慌乱的恨不得现在把他从大殿中拖出去。
他冷笑一声,原本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兄弟情也瞬间消磨殆尽。
但如今的情况,他在朝堂上的支持寥寥无几,如果想要肃清江南,必须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魏暮时垂着眸,心念转动,突然“噗通”一声对着老皇帝跪了下去。
他垂下脑袋,肩膀剧烈颤抖两下,再抬起头时眼眶已经彻底红了。
一声凄厉的“父皇”,吓得老皇帝在龙椅上抖了两下。
魏暮时抬手抹了把眼睛,表情无助又脆弱,好像面前的父皇就是他仅剩的唯一依靠。
“父皇,儿臣自小与皇兄皇弟们相处甚少,可始终记得儿臣等都是父皇的孩子,要兄友弟恭。”
老皇帝的神色缓和了点,甚至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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