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一片湿红,第一次有些埋怨起自己的出身来。
或者说不是埋怨,而是遗憾。
如果他有一个显赫的外祖家,是父皇喜爱的儿子,是不是就不用再为了前程跑到江南去。
遇见季折玉的时候,也不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选择了别人。
又或者,他当时奋力争取,还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吗?
但他看着季折玉和裴尘赫的相处,又不得不承认,或许他设想的一切“如果”都没有用。
就算以后他成了皇帝,也注定这份感情不见天日。
魏暮时紧抿着唇,更想哭了。
季折玉手足无措的拐了裴尘赫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哄一哄魏暮时。
裴尘赫顿了一会儿,干巴巴道:“殿下,您方才在门外说,不会哭的。”
魏暮时幽怨的抬起头看向他,闭上了嘴。
季折玉心中暗暗叹气,就裴尘赫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除了他简直没人要了。
他赶紧拉过魏暮时,笑着道:“牧三哥哥,我还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魏暮时被季折玉拉着手,无精打采的吸了吸鼻子:“我已经知晓你们要成婚了。”
季折玉摇了摇头,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在魏暮时惊奇的眼神中转了一圈。
“牧三哥哥你瞧,我的腿好了。”
魏暮时惊喜的跟着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季折玉的手:“真的好了!”
季折玉踢了踢脚,笑眯眯道:“还多亏了江神医,牧三哥哥也别哭了,该为我高兴才是。”
魏暮时重重点头,语无伦次道:“是,我高兴。”
他握着季折玉的手,几乎无法克制胸腔中剧烈的心脏跳动声,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魏暮时悄悄想着,就算小玉已经和裴尘赫在一起了,他们也还是朋友。
于是他卑劣的借着这份喜悦,掩盖住自己急促的心跳,贪婪的抱着在江南时就日思夜想的人。
时间好像变得很短暂,魏暮时悄悄盼望着,时间能停留在这一瞬。
然而很快,裴尘赫就拉着他的手将他从季折玉身边拉开了。
季折玉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还在瘪着嘴和他说治腿的时候有多么难受。
魏暮时脑海中浮现出那时的场景,连续不断地痛苦要连续了两个月,他的双腿也会因为知觉的恢复一次比一次更痛。
这个时候,只有裴尘赫始终陪在他身边,度过一次又一次难熬的药浴。
魏暮时突然有点庆幸,还有人陪着他。
这样也很好。
他一点一点松开了手指,笑着看向季折玉:“我真为你高兴。”
裴尘赫眉心动了动,接替他的位置,牵住了季折玉的手。
魏暮时深深吐出一口气,虽然想说的事没有说出口,至少今日也算有件喜事。
他和两人告别后就带着陈县令回了王府,开始思索下一步路。
裴尘赫一把抱起季折玉,把他扔在了床上,然后一脸不悦的压住了人。
他单手按住季折玉的两只手,视线滑过他的唇瓣:“你方才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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