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书童背上行囊离开了县衙。
差吏看他一眼,也并未在意。
与此同时,江团练使一路疾行赶回到了知军处,将殷恒被“吓死”一事说了。
知军正在饮酒,闻声道:“哦,可见此人运道不好。”
江团练使踌躇道:“此事可须上书陛下?”
“不过死了个小县令,岂轮到你我操心?”
“但,但是属下看管不力……”
知军失笑:“你这么想被治罪?”
知军随即板起脸:“蠢!若报上去,还要将你牵扯进去,死的是文官,人家岂能不恨你?你权当没这回事,只糊弄过了我那老娘不就行了?”
江团练使就这么被打发走了。
想请知军再调些人手前去,更是不可能的。
他走出去知军府,神情有些恍惚。脑中还回响起自己在那江姓少女跟前,瞧不起她的字字句句。
但偏偏,人就是和他一个院儿死的。
他不走这一趟也就罢了,既走了,如何能不负起责来?难道将来叫那小娘们儿指着他鼻子骂没用?
“团练使!”门内有人追出来,将他拉住,道:“知军今日所言,知军可是为了你好。”
江团练使木愣愣地点了下头。
待回去,却是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没熬住爬了起来,去见了几个手足兄弟。
*
岑家一心开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贵客,程念影便再没见过那岑三爷。
但她已读过了岑三爷不少的书信。
这些书信并非只与一人往来,而是有各式落款。奈何程念影将京中的人认不全,难以分辨谁是谁。
只其中几封称“殿下”,想是与皇子来往的。
还有几个行文有不同,似是武将?
那应当算是很可怕了吧?文武官员连同皇储都有来往。
岑家搜罗来的女人,便是送给了他们。
程念影有些发愁。
但有什么用呢?
她能将这些拿与谁看呢?
程念影又去过县衙几趟,并未没发现别的痕迹,也始终未找到殷恒的尸身。
她的头面一样未迟迟没找齐。
信倒是全读完了……
程念影悄悄叹气,她不能再等。
那从御京来的客人一抵岑家,她就更不便于行动。擒贼先擒王,只有岑三爷能帮她找到想找的东西和人。
“我要见三爷。”她拉开门对丫鬟道。
丫鬟不耐:“三爷哪里有空暇?”
“那我便走了。”
“你走哪里去?”
“回家去。”
丫鬟气笑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走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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