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姝合上书站起来,敛眉不太确定地问:“您……是云家的云老爷,对吗?”
年轻人反应就是快,不像老头子得回忆半天。
云泰宁明知故问:“你见过我?”
韩姝含糊回答,“之前在一个宴会上,远远的看过一眼。”
她没说是什么宴会,不说自已的身份名字,云泰宁也不追问。
“云老爷……原来其他人都这么称呼我吗?”他笑道,“这么叫太别扭,你还是叫爷爷吧。”
其实全称是云老爷子,韩姝觉得被一个小丫头这么叫过于不尊敬,所以把“子”字吞掉了。
云泰宁比申勋健小,以他的年龄当韩姝的爷爷那是绝对够的,叫其他的反而奇怪。
“爷爷好……”
她拿着书,手指下意识摩挲着书脊。
虽然云泰宁尽量表现得亲和,但多年位高权重积后的的沉淀、不怒自威不是随便演演就能完全遮盖的。
面对这样的他,小姑娘不自觉的拘谨紧张,很正常。
“爷爷,您继续散步吧,我该回去吃药了。”
哦,不止是拘谨,她甚至要被吓跑了。
能从小家族的养女一步步走到如今,她不该是胆子这么小的人,这么避讳谨慎,大概率是凌隺一或和司宴叮嘱过她,交代过别在这里乱搭讪之类的话。
既然出现了,落在自已手里,云泰宁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她走?
“小姑娘,给我念几页书吧。”他在韩姝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来,“最近想看书,看不了几行就觉得眼睛疼。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甜美,就你刚刚看到的地方,往下念来听听。”
他们这个位置的人,理所当然的指使命令别人习惯了,并不觉得这种要求过分。
而且,韩姝确定他已经认出并查清了她的事情,包括住进这里的原因。与其坐等她哪天在和司宴的安排下以无法准确预料的方式出现在眼前,不如提前放下梯子,在她往上爬的过程中搞清楚他们的目的,然后把梯子撤掉。
轰!韩姝摔得粉身碎骨。他不是杀人凶手,也不需要费心收尸。
“哦,你要吃药了是吧?这确实不能耽误。”云泰宁用突然想起来了的语气问,“我让人帮你把药拿来。”
真是很贴心啊!
他带着两个警卫,让其中一个去拿药,另一个留下来守在身边。
椅子不大,他坐着占去大半,容不下再挤一个人。韩姝要坐也不像话,于是站着打开书,轻声念起来。
哲学的书没有太多故事性,云泰宁却不介意,听了半小时,警卫提醒他有客人来访,他起身走了。
走之前对韩姝说了声谢谢,其余的没有多说。
此后两天,云泰宁每天分三个时间段让她念书,一开始是韩姝自已看的,后来变成了念他给的。
韩姝怕了,不去中央花园了,结果他让警卫来请她过去,念书的地点从花园,到他住的那栋小楼外的亭子,到小楼里。
逐步登堂入室。
叫她过去也不单只是念书,会聊些闲话。
云泰宁慢慢知道了她茶艺很好——没让她沏过,怕在水里下毒。
也知道了她插花技术很好——看她插过,她走后就让警卫扔了,怕在花蕊上下毒。
还知道她会比较多乐器,兴致勃勃地让警卫取了一把颇为雅致的古琴来,没听两句就把她赶起来让停,别埋汰了这把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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