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业:“给个女人当侍卫?你的志气呢?”文玘斜睨向他,冷笑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好啊,侍卫是吧,我现在就给你撵出去!”
“我的金主是她,我要守护之人亦是她。或去或留,我只她的。撵我?还轮不到你。”
唐安业大骂:“真是女人的一条狗。”
蓦地,戒尺被文玘抽去,啪的一声被甩在地上,裂出一道细纹。
“你…”唐安业第一次见这有般狠厉之人,头一回被盯看得冷汗直冒,口不择言:“卑贱的东西,卑贱的东西…”
“谁更卑贱,那可真还说不准。不过我这个人,你惹不起。”
低沉的声音压过耳廓像是一道刺耳的警告。
“呸,晦气!”唐安业见处处不得势,只得与那群赌人骂咧着甩袖离去。
家仆们见文玘递去眼色,不再盯看着窘迫的唐颐,散去做事了。
秋风又起,凛冽的寒意灌向唐颐单薄的身躯,她相捂的双手紧了又紧。
这时,一件宽大的外裳将她从凛冽的寒风中包裹,令人心安的朱栾香萦绕身侧。
她怔怔地看向脱去外裳的文玘,星眸零湛。
“哭了?”文玘蹙着眉,她抹去那道浅浅的泪痕:“哪有…我一激动就这样,把不住泪。”
他怎会看不出她心底的委屈,语气难得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想哭就哭吧,我不笑你。”
这一次,盈眶的泪水出卖了她。
文玘:“能问一句吗?你犯什么错了?”
唐颐吸了吸鼻子:“你原来不知道啊…那为什么要站在我这边?”
文玘一时也愣住了。
是啊…我为什么会本能地站在她这边呢…原来都是先判断再行动的…我怎么越来越不理智了?
唐颐:“衣服的事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我信你。”又将目光转向别处,“你这笨脑子应该也想不出什么坏点子。”
唐颐抹了把泪,“全当你在夸我好了…”
文玘将袖口伸去。“擦擦吧,无忌回来该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我也有袖子…”
“你的袖子上都沾灰了,别把病菌揉进眼睛里了。”说着,他便想用袖子轻轻擦去那脸上呼之欲出的泪珠,可动作又像话语欲言又止。
“文玘…”
“怎么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逼你认了个错就真觉得自己错了?”
“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乖得太久了,我现在已快分不出孰对孰错了…”她眸中的光暗淡了些许:“不可否认,我应该是全晋阳里最幸运的女孩:得父母宠爱,有哥哥庇佑,兴许唯一的不快就是唐安业的乱茬。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人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很幸福,世人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然而,这种幸福有时却像一把尖刀,悄无声息地刮平了我的棱角:遇事不敢张扬,做事要顾全脸面,听话,顺从,乖巧…我遵循着这个社会所构想的一切美好的规则,好让爱我的家人也能受到别人羡慕的眼光…可现在,我愈发觉得,浸在这抹幸福中,我能清醒地感受到禀性的流失。感觉…像是为了赎罪般,而被爱,才是原罪。”不知不觉的说了这么多,唐颐才回过神来。“我很奇怪吧,说了这么多荒谬的话…”
“脑袋瓜里装的还真不少。”
“啊。”一个弹指响扣在她脑门上。文玘道:“我们的身体里都有两个自己,一个巧笑倩兮,在人群中努力讨他人欢喜,一个薄情寡义,一心只想成全自己。这不是谁的错,是人的通病。”
金眸流转,像淬了火般明亮:“古灵精怪也好,乖巧也罢,做自己就好。好了,你现在可是把心里话都交代清楚了,所以,起码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你。”
朱栾香萦绕,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于这么难得的安心,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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