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怔忡。
范漾顿住,瞬息间又想明白了,杀害朝廷命官,那可是株连九族都难以抵罪的滔天大罪。
心里又暗自庆幸,前些时日只是派人传讯,告知知府谢大人身负重伤,让他带着大夫在码头候着,旁的一概未提。
休息了两日后,便准备乘马车回京。
姜妧身体的不适缓解了许多,可还是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偶尔还会干呕。
她整日心不在焉,神情恹恹的,满心都是忧愁烦闷,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上马车前,姜妧环视了好几圈,始终没有看到阿献的身影。
谢岑站在不远处。
一瞬不瞬凝着她,心口沉坠的厉害,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扯着密密麻麻的涩疼。
这两日她闭门不出,唯一一次出门,还是因为忍不住去问了范漾,姜献的下落,被范漾随意敷衍了过去。
谢岑漆眸沉沉落在她身上。
“妧妧在找什么,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姜妧浑身一僵,仓促收回视线,连带着肩膀也微微瑟缩。
她还能有什么?
被他从客船上强行带走,所有的包袱东西都被留在客船上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连阿献也不知去向。
姜妧恹烦至极,眉梢眼角皆是不耐。
唇角扯出一点淡薄的冷嘲:“谢大人明知故问,不觉得无趣吗?”
谢岑眼底翻涌过一缕墨色。
一把将她抱起,沉步迈进马车。
墨眸直直逼视她惶急的目光:“无趣?那妧妧不妨把话挑明。”
姜妧仰头,冷冷看向他,也不再掖着。
“阿献与端王并无勾结,你到底把他怎样了?”
谢岑面色凝白,死寂般的沉默。
几息过后,寒眸半掀:“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他对你就有这般重要?”
姜妧眼眸澄澈,没有丝毫犹豫回答:“他是我自幼相伴的家人,自然是无可替代的重要。”
谢岑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她狠狠拢入怀中,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浮木。
胸口涩痛涩痛的,每一次起伏都扯着伤口直流血。
家人?
他在心底冷笑,眼底墨色浓得化不开。
若她知道,姜献对她揣着并非纯粹的家人情谊,又当如何?
自从西关回来,他每每隐匿在西巷拐角的暗处,像个窥视者。
亲眼看着姜献每次回家时,都会给她带各种糕点,她偶尔会在门口等待,然后乖巧张嘴,任由他喂。
亲眼看着姜献接送她去绣铺,两人一路笑语晏晏,说着说不完的话。
他只能像个疯子一样藏在阴暗角落。
“谢玉阑,你究竟把他怎样了?”姜妧见他久久不说话,心里涌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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