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一直乖巧垂着头,静静坐着。
老夫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摆了摆手让众人散去。
出了静和堂,他从她身边掠过,只余下一阵微苦冷冽的白芷香。
翌日,府侧门处,一道甜甜的花香飘入他的鼻间。
谢岑微侧眸,她垂眸走过来,身着一袭浅朱色罗裙,发髻之上,斜插着一支桃花样式珠钗,唇娇艳欲滴,今日的她,很是明艳动人。
唇上口脂,红得刺眼,并非往日之色。
身上的香,馥郁浓烈,也非昔日所用。
去昭狱见兄长,她就有这么高兴?期待?
就连那发间珠钗,也是不曾见她戴过的。
他眸色渐冷,她却并未瞧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谢岑缓缓闭眸。
再睁眼,眼中像是死水一样平静。
昭狱。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到了谢崇所在的独立牢房。
谢岑端坐在木椅上,并无半分要离开的迹象。
她身上的香很甜,甜到发腻,馥郁得有些过分。
哪怕空气中潮气肆意弥漫,霉味一个劲儿往鼻腔里钻,那甜香却顽强得很,幽幽飘散着,似是要将这阴暗潮湿之地,也染上几分暧昧旖旎。
“大郎。”姜妧站在牢房门口,温柔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谢岑沉静的眸子里未曾泄露一点儿情绪。
谢崇倚靠在墙角,脏乱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
他透过杂乱的发丝抬眼看向她,嗅到那香,皱紧眉头,并未回应她。
而是看向后边的谢岑,“带她来作甚?”
他可不认为自已的第六任妻子会有什么好心,专程来看他。
“祖母让她来。”谢岑话语稍顿。
他声音平板得毫无起伏:“让她为你留下子嗣。”
姜妧直直地盯着谢崇,她在赌。
赌他会因自已满身艳俗刺鼻的味道,拒绝她。
谢崇听闻此言,嘴角缓缓勾起笑,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
笑声在寂静牢房中不断回荡,别样的惊悚。
他都已经入狱了,却还是无法摆脱这宿命吗?
传宗接代,就为了那所谓的家族香火,让他感到无比恶心。
恶心!
他仰头,爆发出一阵狂笑,手指紧紧扣住地面。
姜妧有些惶然,不明所以,被他这近乎癫狂的笑声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谢岑凝他,嗓音寡淡:“兄长?”
谢崇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转头看向她:“我这副模样,你也愿?”
姜妧怯懦地捏着丝帕,一时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昨个儿问了永嬷嬷谢崇的喜好,永嬷嬷言他喜欢清新脱俗的姑娘,之前五位亡妻从不用味道浓烈的香。
“愿。”她回答。
谢岑胸腔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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