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顺着酒盏向上看去,直盯她的眼睛。
她的意图于他而言,太过明显。
又聪明又笨。
笨得灵巧。
谢岑顺着她意,接过酒盏,薄唇轻轻贴上杯沿。
“好喝吗?”姜妧乌睫扑扇着,踮了踮脚,从她的视角只能瞧见他线条利落的下颌,根本看不清他饮酒动作。
谢岑放下酒盏,淡淡“嗯”了一声。
随后,修长的手指拿起毛笔,在几案上摊开的文书上圈圈点点,像是顺口提及般问:“你要与祖母去灵谷寺?”
今日静和堂大张旗鼓地筹备,消息传遍府内。
姜妧直勾勾盯着酒盏,根本没见着酒少下去的影子——鸟来啄两口,都比他喝得多。
谢岑没听见她回复,余光微偏。
“妧妧想喝,可尝尝。”
姜妧瞬间回神,忙收回视线,心思急转,取过另一只空酒盏,斟酒之际回话:“祖母说灵谷寺有块许愿石,此番前去,是为大郎祈愿。”
谢岑耳边听着倒酒潺潺声,心间却满是——大郎,大郎。
叫得那么亲切。
“谢大人,大郎真的没办法救出来吗?今日端王前去探望,他入狱可是与端王有牵连?”姜妧搁下酒壶。
老夫人一心念着谢崇,若将谢崇从昭狱里捞出来,放妻书即可光明正大取之。
不然即便自已拿到放妻书后留下书信离开,老夫人也定会四处寻找。
她低估了老夫人对谢崇的喜爱。
老夫人将所有希望、念想与盼头皆系于她身,在老夫人心中,她是天赐良缘,是注定要嫁给谢崇,为他带来福泽的人,仿佛她十八年未嫁,皆是上苍有意安排,只为成就这段姻缘,庇佑谢崇。
——大郎,大郎。
——谢大人。
谢岑听见这称呼,眸色暗了几分,墨色在眼底晕染开来。
“谢崇入狱与陆掌印有关。”
姜妧心不在焉点点头,谢崇的事太过复杂,她不明白。眼下,她只需要将他灌醉,就可以在书房寻找放妻书。
“咳咳”,待姜妧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已竟在恍惚间饮了半盏酒,酒水入喉,引得一阵呛咳。
谢岑亦是反应过来,怔了怔,迅速夺过她手中酒盏。
“让你浅尝,你怎能饮这么多?!”
半盏酒而已。
他的反应为何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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