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她看不懂他,也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谢岑低眸凝她,她羽睫上挂着泪珠,欲落未落。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一回,她出奇地安静,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发颤。
谢岑安抚似的揉了揉她脑袋,“我会给妧妧名分,不会让妧妧等太久。”
姜妧听到这话,身体紧绷,下意识抿紧嘴唇,压住哭声,只余不争气的眼泪无声往下掉,瞬间将他胸前平整的官服濡湿了一大片。
——名分?
他如何给?他怎么给得起?他怎么给得了?
谢府她再也回不去了。
老夫人,侯爷、侯夫人怎会允许她以他妻子的名义回去?
等?
她大概要在别院里等到死。
谢岑听见她压抑的哭声,手臂下意识收拢,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两年前,我让降梧去寻了你,却得知你已许人。”
他平淡的语气像是陈述,又像是在向她解释。
姜妧思绪被拉回,眼里多了几分清明,质问他:“许了人?你就这么信了?”
她缓缓抬起脑袋,试图在他眼里找到一点爱意。
谢岑下意识垂睫,掩住眼底情绪。
或许是他骨子里的清冷孤傲作祟,习惯了将真实情感藏在心底。
谢岑轻轻“嗯”了一声,亦想听到她的解释。
绛梧传来的消息从未出过差错,她与宋斯年的婚约确凿无疑。
他一直在等她的解释,可她只想着离开。
姜妧唇角扯出自嘲到了极点的笑,笑里满是疏离冷意:“谢大人发现我许了人,就决绝不再过问我?”
谢岑沉默不语。
知道消息那一刻,他想撕了宋斯年,夺了她。
可那时京中事繁,局势错综复杂,他脱不开身,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了。
端王狼子野心,陆掌印八面玲珑,心思缜密,一直虎视眈眈,前两年,上京的天很暗。如今幼帝也才登基一年,根基未稳。直到近月才掌握端王把柄。
谢家历代忠臣,他又身为朝中重臣,要稳住幼帝的江山,又要制衡朝堂势力,自已权势亦不可过重,以免引起猜忌与祸端。
——帝王是容不下一个权势滔天的臣子。
姜妧见他不说话,压抑多年的愤懑与委屈完全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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