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平板,明明是问句,却直白陈述。
姜妧一瞬间的惊惶从眼底划过,随即稳了稳心神。
又白着脸与他好声好气言谈:“谢大人承诺,会给我名分,只是这眼下,名分尚未落定,我若不慎怀上子嗣,这传出去,难免会有损您的清誉名声。”
说着,她抬了抬下巴,眼神清澈坦荡,红肿唇瓣张张合合。
眼里也染上了湿雾。
好似是真的在为他清誉名声考虑,任谁看了都要心软几分。
谢岑眼底冷意并未散去,唇畔扯开一点浅淡弧度,弧度里瞧不出是喜是怒。
“妧妧倒是会为我着想。”
姜妧长睫轻垂,遮住了一时的微慌。
谢岑指腹携着冷冽的霜意,一寸寸挪向她的唇,冷淡摩挲着她唇瓣。
“妧妧。”他声音低沉喑哑。
好似从喉咙深处挤出一般。
“你若真心为我考虑,又怎会对我遮遮掩掩?直接告诉我,岂不更好?”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指腹沉沉压在她的唇上。
姜妧沉默数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一句:“谢玉阑,你想让我现在怀上子嗣?”
声音微弱,却直直刺进他心里。
她笃定,以他的身份与脾性,一定不会做出未婚先育、有损清誉的事。
他与生俱来的尊贵,骨子里的冷傲,容不下任何一点瑕疵污点。
谢岑指尖微顿。
心中那团薄怒灭了几分,手掌上移,抚过她脸颊,语气像是责备,又像是心疼:“妧妧不该瞒着我。”
说着,他又将她拥在怀里,平静的嗓音听不出来有无真情。
“日后我们会有子嗣的。”
他位高权重,生性多疑,她的若即若离让他感到不安。
姜妧眼底的湿雾渐渐散去,只余下一片清明。
不可能会有。
子嗣于她,是束缚。
—
膳厅,姜妧勉强喝了两口羹汤,目光不经意飘向窗外天色,看似无心问:“今日不需要进宫吗?”
谢岑搁下玉箸,淡声回应:“今日休沐。”
姜妧捏住汤勺的手僵了一下。
旋即汤勺微晃,又自然开口:“既如此,不回谢府吗?”
谢岑眼眸微抬,目光凉凉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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