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明眸直直探入他漆黑眸。
缓声开口:“你们的这些礼数,阿依慕不懂,谢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谢岑似有不耐,声音也冷了几分:“臣会安排礼部为公主讲解。倘若方才臣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恕罪,臣告退。”
言罢,他拱了拱手。
阿依慕望着谢岑匆匆离去的背影。
愣在原地,随后唇畔轻勾。
她不认为驯服男人比驯鹰难。
都是摸清其脾性,顺其习性而动,软硬并施。
—
出了宫门,谢岑快步走到马旁,左手抓缰,右手搭鞍,轻轻一跃,便稳坐马背,双腿一夹,低喝声“驾”。
捧着矮凳、正欲上前伺候的小太监,目瞪口呆。
虽说谢大人熟稔君子六礼,自是会骑马射箭,可谢大人平日出行皆是乘车,鲜少骑马,尤其现在还身着繁琐厚重的朝服。
马蹄踏雪,扬起一片冰碴。
一路疾驰,回到别院。
院中雪地上,乌泱泱地跪了一片人。
“都找过了吗?她今日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何事?在哪里消失?可有人见到她离去方向?
最后见她是何时何地?当时身边有无他人?有无异常动静?
她离开前说过什么?有无物品缺失?问过附近摊贩路人没?谁最后接触她?”
谢岑脸色铁青,声音冷得像冰渣,死死地盯着跪在雪地上的众人。
青琅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城内都找过了,少夫人只去了成衣铺,未与人碰面,未正三刻消失,东西未丢,只少了钱财贵重物品。少夫人曾说口渴,属下去买水回来人就没了。暗卫称有几个相同装扮女子同时离开成衣铺。”
谢岑眉梢眼角携着寒意。
未正三刻。
相同装扮女子同时离开成衣铺。
至少意味着她是蓄意筹划后自行离去,而非被贼人拐走。
他像是在黄连中找到了一点甜意。
自我安慰着。
转瞬间,想到她又离自已而去,谢岑眸色沉冷,隐隐散发着危险。
他下颌紧绷,极力压制。
一时间,喉咙处一阵发紧,一股腥甜之气不受控制地往上涌。
“公子,要不然还像上回一样,调动锦衣卫去寻。”白缨跪在他脚边。
谢岑面色沉寒,“如今西域公主及西域使臣团在上京,怎可大张旗鼓抓重犯。”
寒风无情吹乱了他的乌发。
几缕发丝挣脱了束缚,凌乱拂过他清隽的面庞,他眉眼间与生俱来的清冷孤高,被彰显得淋漓尽致。
谢岑思量了一瞬。
果断拔出白缨腰间长剑,剑刃在月色中寒光一闪,随后伴随一声闷哼,带出一串血珠。
他手持染血的长剑,殷红血顺着剑尖缓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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