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陛下,为了太子,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那个还在等你的小姑娘,你必须得活着。”
“好好活着。”
“这几年来,陛下轻慢文官,更是轻用你们谢家子弟,我们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却屡屡被弃。”
“陛下不用我,我心依向陛下,我心依向国。”
谢岑眼中薄雾散了几分。
茶盏里的茶水依在荡漾。
做臣难,做忠臣更难。
陛下至死也不相信陆掌印有二心,甚至让他与陆掌印一同护持太子。
—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点余晖也被夜色吞没。
马车停至府侧门处,谢岑将她打横抱起,沉步向松筠居走去。
姜妧惊呼一声,眉心微蹙,推搡着他:“放我下来,我自已能走。”
此时府中丫鬟小厮往来穿梭,这般亲密举动,若是被旁人瞧了去,还不知要在背后编排多少闲言碎语。
谢岑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半垂着眸望她。
薄唇微抿,勾勒出冷淡的弧度:
“妧妧,乖些。”
姜妧还欲再挣,一抬眸,却撞进他漆沉的眸子里,深得不见底,寒意从脊背升起。
她缓缓垂下双手,没有继续挣扎,也没有挣扎的余地,任由他随意抱着向前行去。
行至院门口。
谢崇轻倚在门扉上,旁边小厮手中执着一盏琉璃灯,暖黄的光晕笼着他,映出眉眼间的慵懒与漫不经心。
六目交汇。
姜妧身体僵缩。
谢崇风轻云淡开口:
“夫人别来无恙。”
“我可还记得,往日夫人可是怕二弟得紧呢。”
年初时,她见了二弟,总是怯生生的,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如今岁末将至,他们却要成婚了。
两个毫不相干、几乎不认识的人,突然要结为夫妻,任谁看了都觉得蹊跷,他怎么能不生疑,二弟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
“夫人”二字,听在谢岑耳里极为刺耳。
忆起去年之时,她软糯的声音,声声唤着谢崇相公夫君。
他有时会想,若是他没出现,她会不会就此乖巧顺从,等谢崇出狱,而后为谢崇生儿育女。
思及此处,他眸色越发寒沉,冷得能冻死人。
谢崇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带着试探的意味:
“二弟是否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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