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看向她,心口沉闷闷的,像是一块又一块的小石子沉甸甸压在心底,却又给了他微隙喘息。
至少,至少,她没有抗拒。
—
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卷着枯黄叶落下。
自从那日从牢狱回来,姜妧便被他以有孕为由,困于谢府。
恼他几次后,他又在百忙中抽出闲时,提出带她出府,姜妧心生烦闷,冷脸拒了他。
平日里除了侯夫人顾念她腹中胎儿,偶尔会唤她过去以外,她连院落都懒得出去了。
卯时末刻,谢岑如同以往一样,亲自喂她喝下安胎药以后才准备入宫,不过今日离开前,特意嘱咐了一句:
“今日落雨,路面湿滑,若没什么要紧事,就别随意走动了。”
“嗯。”姜妧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谢岑见她眼中恹倦的很,将药碗搁在桌上,攥着她腕骨拉她入怀。
“姜策一事,不出几日便会有定论。”
姜妧这才慌忧抬眸望向他。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子:“姜策又不是个笨的,只要咬死了说是端王胁迫于他,旁人没有实质的证据,也拿他没法子。”
姜妧眉头渐渐舒展,沉思了一会儿,又缓缓开口:“谢谢你。”
她还记得上次听宋斯年提了一嘴,是他向陛下进言盐商之事。
谢岑手指顿住,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盼她道谢,可真听到,又觉得生疏见外,不道谢,又感觉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已。
他低头,偏颌在她唇瓣上重重落下一吻。
“下个月初七便是我们大喜之日,送来的合婚庚帖放了很久,想看么?”
姜妧沉默片刻,别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涩然:
“我乏了,你莫要误了进宫的时辰。”
谢岑心跳滞住,酸涩在心间蔓延。
她连合婚庚帖都不愿看。
谢岑手臂下意识将她圈得更紧,努力压下喉间的沉闷:
“恼我烦了?”
姜妧没有应声,一时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谢岑咬着她耳垂呢喃:
“恼我也无妨。”
他长睫垂下,覆住眼底隐隐洇开的猩红。
“总归这辈子,你都要与我困在这红绸罗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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