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四刻,弯月还挂在空中,姜妧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帐钩,便被身后人扣住腕子拽回锦衾。
谢岑眼未睁,将人拢回胸膛。
“卯时钟鸣,才会开昭狱门,待天亮,他们归家,你再去西巷。”
姜妧从他怀中挣出半张瓷白脸庞。
“我想去昭狱石阶等他们。。。。。。”
话音未落便被裹进更深沉的怀中,谢岑手掌抚上她后脑。
“他们又不是找不到路回西巷。”
姜妧眼角泛着胭脂色,“让我起。。。。。。”
尾音陷入白芷香里。
谢岑吻住她颤抖的唇,直到怀中人攥皱他衣襟,才移开半寸。
掌心熨上她后腰处,力道顺着经络缓缓推开。
“还疼吗?”
姜妧整个人僵住,缩在他怀里,喉咙里莫名涩得慌。
自诊出有孕后,他夜夜将手捂热了替她推拿,有时梦魇惊醒,仍能见昏暗烛影里他半垂着睫,手指无意识揉按。
“不疼了。”姜妧将脸埋下去。
谢岑托住她腿弯,将人整个抱起,“那便再揉半柱香。”
她不再说话,安静躺在他怀里。
谢岑低眸凝着她,掌心从后腰缓慢贴上她微隆的小腹。
府医言,腹中胎儿三个月后,便会稳定些。
待窗口映进一缕光亮,姜妧再也躺不住了。
谢岑沉沉看着她。
拉过她掀开的被褥,遮了遮自已的腰腹,到底没说什么。
为她描眉,又喂她服下安胎药后,再抱着她上马车,目送马车碾过青石板,他才扫了一眼绛梧:
“暗中跟紧了。”
“绝不能让她乘船,更不许她出城。”
“若是再出任何意外,这次我定不会饶你!”
绛梧忙应了声“是”。
自从临清州带着端王养私兵的证据信件,受重伤好不容易撑着回来后,元日又被人伤了脑袋,醒来便丧失了记忆。
好在藏在身上的证据信件没丢,凭借这些信件,他才知晓自已的身份。
不过那夜正值阖家团圆之时,街巷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人看见他被何人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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