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道:“有的时候,我真为她们感到可悲,从小到大,就被母亲教导着,出嫁后该如何伺候好夫君,如何讨好男人,她们的一生,似乎就只有这一件事可做,完全没了自我。”
他又自嘲笑了笑。
他的这一生也是在按着家族早已规划好的路线前行,二弟又何尝不是。
谢崇抬起头,望向灰暗压抑的天空。
姜妧强撑着挺直脊背反驳——
“你以为她们想这样吗?”
“打小她们就被灌输这些思想,不是她们想把一生困在讨男人欢心这件事上,而是这世道没给她们别的路!”
“她们努力讨好你,因为你是她们的夫!是她们在这侯府唯一的指望!”
“在侯府,她们举目无亲,唯有你是她们的依靠,她们害怕失宠,害怕被抛弃,所以才会用尽手段留住你。”
“我不认为这是贪婪,而是恐惧,是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
姜妧用尽薄弱的力气站得笔直,像被风雪肆意摧残却依旧傲然挺立的寒梅——
“真正可悲的,是这个吃人的世道。”
寒风卷过。
她耳鬓边的发丝拂过脸颊。
“你若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世道,请不要评判她们。”
若有一个男女平等的世道,她相信世上女子不会再被局限于内宅,而是能自由选择人生。
谢崇立在原地,被她的一番话震住,认真看向她,祖母曾说,姜妧的性格很像意欢。
他思绪散漫,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姑娘厉声说着——
“我生在花楼,出身没得选,若能抉择,谁不愿投生于侯府?你们这些男人玩着她们,却又要说着她们脏,可悲的是连女人也指责着她们。”
都在控诉荒诞的世道。
谢崇眼神恍惚,两道身影在重合。
“意欢…”
姜妧听见他低吟,目光聚焦于他身上。
意欢是他藏在心底的那个姑娘?
“她还没有死。”姜妧抓住与他谈判的机会。
还记得,那日在茶楼,谢岑曾透露意欢被谢老夫人发卖,既然是发卖,那便还活着。
谢崇眼中雾霭散去,语气生冷得让人脊背发凉:“我自然知晓。”
姜妧顿住,似乎明白了什么,端王谋反,谢崇却倾力相助,可谢崇明明曾在狱中告诫过她,不要与端王有来往。
端王知道意欢的下落?
“妧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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