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回来了!”丫鬟拐进屋内跪地传报。
姜妧侧身望去,撞进他漆沉眸。
谢岑下意识向她走去,站在她身旁,才偏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意欢。
“谢大人,昨夜北巷匆匆一见,不知可还记得我?”
意欢将面庞迎上他的视线,眼角泪珠顺着面颊悬在下巴处,待他看清自已面容后,随着垂头,泪珠打在怀中狐裘上。
“夫君整夜未归,我实在忧心,这才贸然上门。”
谢岑自然还记得她,本想等着宫中事务忙完,便请太医替她诊治,没想到她却寻到家中。
“他在诏狱。”谢岑没有直接言明他已经死了。
但老夫人听见,瞬间掩面痛哭起来,侯夫人也背过身去,双肩直发颤。
满京城谁不知谢崇犯的是死罪,诏狱二字与死诏何异?
可,意欢像是不知道一样,原本跪着挺直的脊背忽地瘫了下去。
破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溢出:“诏狱。。。。。。夫君。。。。。。夫君怎会进狱?”
谢岑眸光沉凝,她昨夜明明知道谢崇被带走意味着什么,却在这里装作才得知,演技可真是精彩绝伦。
老夫人哭得厥过去,屋内瞬间乱作一团。
无人理会蜷缩在地的青衣女子。
“求谢大人带我去见他。”意欢膝行着向前挪动,额头几乎触到姜妧裙摆。
姜妧不知昨夜意欢与谢崇的内情,正要搀扶,腕间却蓦地一紧。
谢岑扣着她的手,每个字都淬着冰碴:“他死了。”
意欢瞬间滞住,凄厉哭声骤然响起。
谢岑蹙眉,指尖顺着姜妧手腕滑入指缝,十指相扣便要离开。
“求谢大人为我作证。”意欢哭着拦住二人,将狐裘捧过头顶。
“既无婚书,何来作证?”谢岑眉眼冷恹,又想起谢崇昨夜的请求,“明日太医会来诊脉。”
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意欢指尖深深陷进华贵的狐裘,哽咽着摇头反驳:“我与夫君情深意重,虽无三媒六聘,却有天地为证……”
姜妧算是听明白了,她想以谢家嫡长子亡妻的身份留下来。
“情深意重?”谢岑冷呵打断,看着她的虚情假意。
五花马,千金裘,这狐裘也值不少银子,他会为她治好咳疾,她也可卖了这狐裘,过自已的日子。
可她偏要谢家嫡长媳的名分,而不是谢崇妻子的身份。
谢岑眼底暗色翻涌。
“你既这般念着他,那便去陪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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