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楼上客卧里,住着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孕妇!
只要把林蕾西赶出去,打掉那个孩子——
也许,她和南川世爵的感情还能回到如初?
……
夜晚,死一般的寂静。
莫斯带人打开门时,起居室被砸得不像样子,能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但是却不见少爷的身影……
他一间间房找着,最后在书房里看到那个凝暗的身影。
直冲入鼻的酒味!
“我一个人跟他谈谈。”
“少爷喝醉了,我就在门外,有事宁小姐喊我——”
“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
宁风笙知道,不管南川世爵有多暴怒,喝得有多醉,只要他还有一丝神智,他绝不会伤她。
房间只开着一盏暗灯,蓝丝绒窗帘垂死般耷拉着,南川世爵蜷靠在暗影里,腹部的绷带浸透了斑斑血迹。
地上东倒西歪着十几个喝空掉的酒瓶……
“滚。”他抓起书籍砸向门口,喘咳着,往胃里灌下一大口辛辣的白兰地。
一盒止痛药倾倒在地,药片随意散落着。
宁风笙踩着满地碎纸走近,发现那些全是撕碎的支票存根——每张都签着他替宁家偿还债务的日期。
最远的纸片浸在干涸的酒渍里,是她为救icu的爷爷向他下跪那晚的日期。
宁风笙靠近他,轻轻去触碰他的被汗水咽湿的发。
“谁准你碰我!”他突然暴起扯住她手腕,腹部的伤口狰狞不堪,随着他动作还在渗出血迹,“滚开!我死了不正合你意?”
他嘴里喊着让她滚,手劲却拽着她往他怀里带。
宁风笙跌进他滚烫的胸膛,嗅到酒液混着血腥的气息。
“不许喝了!你伤口没有治疗,还喝这么多酒……”宁风笙去抢他手里的酒瓶,“你想溃烂发炎才甘心?”
“你碰过的地方都在溃烂……尤其是这里……”他按着自己的心口,扯着猩红龟裂的唇冷笑,“早就溃烂发脓了!”
“……”
“宁风笙……你不爱我,为什么要一次次来招惹我,伤害我……”
“谁说我不爱你了……”宁风笙喉头发梗,“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就因为我和爷爷说的那些话?”
“闭嘴!”他再次暴怒,手禁不住又想爬上她的脖子。
一想起她和宁老爷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浑身又痛得颤栗不止。
月光透过窗幔洒落进来……
南川世爵疼痛地冷笑,在他身后立着一个大型的衣架子。
那条“银河之泪”的婚纱拖曳着长长的裙摆,在昏暗中闪耀着万千光华。
从模特的体型看,婚纱做了修改,是正正好她的尺寸——
南川世爵突然发狠将她压在地毯,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她裙裾上:“美么?”
他一把扯住那婚纱的裙摆,“在你婚礼当天送你——敬你们百年好合。”
下午他还咬着牙说,不许她嫁给宫烨,给宫烨生孩子,生一个掐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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