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弄疼了,还吓你。”
贺栩撑起身子,身上每一处反骨都在很青涩的自责。
最后一丝余晖殆尽,城市霓虹灯火缩成一个一个小光球在玻璃上折射,屋内静悄悄,相视抽丝。
接踵而至的是只有彼此的包围。
池晚陷在床垫中,对着手指哈了一口气,对他的肩胛骨弹了一下,眨眼看他。
像小孩子在恶作剧。
那里硬起来贺栩总会很坏,但是她意外的很吃,坏的贺栩很性感。
最性感的是这么坏的贺栩平日里,很好相处,让她可以很亲近。
她都很喜欢,她不想打他。
那双总是湿漉漉的、一直不敢直视他的杏眼,此刻眼里的倒影却是他。
贺栩一下捉住池晚要抽回的手,青筋明显,攥的发颤。
他很高,压着池晚几乎看不见她的身影,只有半只小脚在膝盖下方。
十指相扣垂下床外,手手纠缠。
定格的指尖有一小块反光,漆黑屋内,年轻的躯体一起陷进、沉入暗色中。
池晚并不畏惧此刻的黑暗,和之前无数次她独自面对的黑暗比,有贺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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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回来了。”
“嗯呢,今儿麻将打的一点都不顺,趁早散局算了。”
江娴把小手包递给佣人,四十多岁的美妇人保养的很好,脸上看不出皱纹。
她踩着高跟鞋身姿婀娜的走进门,就看到了贺栩的鞋子旁边放着一双小了很多号的鞋子。
“咦?小栩带人回来了吗?”她问张嫂。
张嫂是亲眼看见少爷抱了个女孩上楼的,想着前几天少爷大方的承认的场面,张嫂也没避讳,说少爷带了个女孩子。
一想到前几天贺栩说的话,江娴扶着张嫂有点站不稳,头阵阵眩晕,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江娴一抬眼,贺栩抱着一个从头到脚被毯子盖住的。。。女孩吗?
贺栩看到江娴在这,丝毫不慌,柔声问毯子,“和我妈打个招呼?”
“阿姨好,很抱歉没和您打招呼就来打扰了。”
池晚在毯子里崩溃。
并不是贺栩要藏池晚,而是贺家楼梯保留着古中式的门槛,得知贺栩妈妈回来的池晚很紧张,心念着如何表示歉意,刚出门就被绊了。
贺栩说抱着她下楼,池晚一个劲摇头,他只好找了个毯子把她蒙起来抱着了。
贺栩觉得两全其美。
“你好你好,欢迎常来玩,就是,怎么把毯子蒙在脑袋上呢?”
江娴观察着儿子的表情,尝试询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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