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闪动。
屋外寒风呼啸。
邵牧黑发高竖,眉眼如墨,身穿玄色长袍,披着灰狐锦毛领,浑身贵气逼人。
只是这副模样落在林若初眼中,只有厌恶和憎恨。
她从他怀里挣开,慢慢地后退半步,泾渭分明地行了个礼。
“世子爷,屋里炭火不够,窗户漏风,妾身冷得无法入眠,想外出寻位坤道,讨要一些炭火取暖,却不想迷失了方向,寻了半晌,才好不容易顺着原路绕回到屋里。”
邵牧皱眉,瞧着她面颊和鼻尖都冻得通红,纤瘦的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再看她额头缠着的白色布帛,他心底烦躁更甚上。
守成递上汤婆子,邵牧塞到她怀里,不悦地瞥向递上跪着的锦玉。
“找木炭这种事,竟得让你亲自去做?”
话里话外,在责备锦玉的失职。
她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林若初揣着汤婆子,替她解释:“白天,锦玉在马车上照顾了妾一路,她年纪小,妾瞧她睡得香甜,不忍叫醒,这才自已外出寻找,不怨她的。锦玉,地上凉,你起来吧。”
邵牧闻言,想到以前,与林若初初相识时,她也是这样善良,宽厚地对待所有仆从。
他眼神一软,冲锦玉抬了抬手指,锦玉便从地上弹起来,低头站到一旁。
林若初松了口气。
邵牧却突然伸手,再次捧住了她的脸。
带着剑茧的指肚摩挲她的脸颊,林若初下意识绷紧身体,见邵牧凑到了她脸前。
顺安守成和锦玉都很有眼力见地推到外屋。
林若初握紧拳头,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她在脑海里拼命思索,要找怎么的借口,才能将邵牧打发走,却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捧着自已的脸端详。
半晌,他缓声道:
“伤口,还疼吗?”
问的是她额角的伤。
“不疼了,只是有点麻。”
林若初如实作答。
其实是时不时有些刺痛的,她撞的比邵牧用力,伤口比他长,昨夜医官只是简单清理,并未来得及上药,今天又一路奔袭,折腾到现在,伤口仍旧没有完全愈合,时不时还会渗出血水。
只是她无暇顾及罢了。
邵牧皱眉,抬手去拆她额上缠着的布帛。
林若初躲了一下。
邵牧低声道:“别动。”
她于是不动了,只瞪着一双眼睛,看邵牧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解开她头上的布帛。
待到全部拆下,见到她额角的伤,邵牧眼底再次涌上怒意。
“不过是与我置气!你何故这样糟践自已的身体?”
他恼怒地把布帛甩到桌子上。
林若初心想,自已头上伤口大概看起来不太好。
邵牧虽气恼,可捧着她的手却始终没舍得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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