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觉被人取走了。
但他还是迅速将桃鸢藏了起来。
过去的一年,他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到了无法出门的程度,想要藏起桃鸢也很简单。
只是当他见到桃鸢时,心中的疑惑无限放大——桃鸢与阿初这样交好,为何却觉得好像好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阿初院中的事他们不会插手。
可他怎么会连句询问都没有?
林思齐是个相信直觉的人,他信万事皆有缘由,若自已想不通,便是有人从中作梗。
无论天灾还是人祸,他全盘接受,只当自已在解一局从未遇到过的棋局便好。
所以他将桃鸢藏下,每日都用很长的时间听她诉说。
日日都听,日日都想,说的,写的,甚至表演的,所有法子都用尽了,他都无法听清她说的话。
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终于在某日咳血咳得停不下来,晕厥了过去。
林若初看着他记录的日期,那便是桃鸢逃到二娘家的前一日。
哥哥在屋中晕倒,桃鸢必会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寻将军府的医官救他。
寻医官,必会惊动江宁心,那时被影响最深的母亲做不了什么,发现了桃鸢的痕迹,江宁心必不会留她活命。
所以她那满身伤痕,是从将军府逃出时留下的。
她见到二娘时,在躲避的不是官差也不是屠夫,而是江宁心假借小姐之名,派出的将军府追兵。
不过,二哥早就料到了可能会有这一日,他提前交代了暗卫,从中作梗。
于暗卫而言,他的命令是绝对的,不会受江宁心的影响。
追击桃鸢的只有府中家丁,而非将军府真正的护卫。
所以她才能顺利逃出,于二娘处躲避。
或许桃鸢和二哥当时已经有了隐隐的感觉,知道江宁心身上有些诡异的力量,在影响着身边的人,他们也想试试她对将军府的控制能到什么程度。
结果就是,有影响,但并非不能打破。
桃鸢逃了,二哥病到命悬一线,昏迷了半月之久,才重新苏醒,醒来后他把桃鸢来过的事全都忘记了,缠绵病榻了两个月才能下床,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发现了自已之前留下的信笺。
从信笺的秘文中,他找回了丢失的记忆。
记忆没有回来,他只是相信自已留下的讯息。
便顺着这讯息,试着与桃鸢联系。
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越是去思考,越是无法行动。看完信后,甚至病到再次卧床,又将养了一个多月,成了个活脱脱的病秧子。
也是在病床上,似梦似醒之际,他意识到自已的病并非偶然。
世上没有偶然。
是真相在影响他。
也是从那个开始,他开始尝试在这诡异的影响之外,去控制自已的思绪。
去为自已的妹妹,寻一条生路。
林若初泪流满面地看完这些信,其中几页甚至带血,几乎能透过文字,看到那日日夜夜的不易。
他们一同都在受苦。
她也越发确定,江宁心杀的好。
而贪书这种将人的意志玩弄于股掌中的鬼东西,更是罪该万死,她要一并灭个干净!
第二日,林若初虽困乏,仍旧按往常的习惯起了个早,想与母亲和哥哥一同用早膳。
而将军府却迎来了意外访客。
邵牧带着半街车马,来寻她,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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