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一本正经道:“既然瑶姨娘还要狡辩,我便一件事一件事的问,你且先说说,你是如何用这唇脂给王妃下毒的?”
李幼瑶便将从清早说到现在的那套说辞搬出来:
“昨夜王妃心中不快,半夜寻我去房中训话,我对王妃早有不忿,便在她训话时,寻了由头引她将唇脂擦在唇上,等她误食毒发,一命呜呼,好解我心头之恨。”
林若初道:“如此听来瑶姨娘与王妃并无情谊,且互有积怨,王妃昨夜还是寻你去训话的,她对你这般厌烦,怎会用你的唇脂?便是寻常亲如一人的姐妹,也不会互用这样私密之物。”
这一点,李幼瑶显然早已想好对策,淡然道:
“王妃向来如此,她见不得我有任何私物,只要是我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她都要抢过去。这唇脂,我稍微摆弄下,她便生抢过去,在我面前涂抹,只为折辱我罢了,殊不知我是故意诱她上钩。”
这理由倒是滴水不漏,无论何种匪夷所思的事件,只要往后宅的争风吃醋上面引,都会立刻变得合理。
林若初于是换了个话头:
“你说王妃寻你到屋中训话时,你诱她将这唇脂涂在了唇上?”
“是。”李幼瑶道。
林若初又问欢儿:“王妃是在瑶姨娘离开后,用的粥?”
欢儿答:“是。”
林若初挑眉:“这就奇怪了,王妃用了唇脂,唇上便沾了砒霜,再喝粥,所用器具上应该都有所沾染,怎么我方才听闻,这器具上并未验出砒霜?”
李幼瑶脸色微变,道:“自是清洗过后,全都洗掉了。”
欢儿道:“是的,王妃所用的器具,收回厨房时便清洗过了。”
林若初问许凛:“许姑娘,这沾过砒霜的器具,是简单清洗便能将痕迹彻底清除吗?”
许凛摇头:“这样未引发呕吐便迅速毙命的剂量,只是冲洗是洗不净的,能测出来。”
她说完,便见傅乐言瞥了她一眼,赶忙收声,心道自已好像嘴太快,帮错人了。
但说出来的话已经收不回了。
林若初立刻接茬道:“那器具中既测不出砒霜,瑶姨娘的供词便站不住脚。王妃的双唇在喝粥前不可能沾染砒霜,只能是喝粥后,入睡之际。”
李幼瑶闻言,情绪激动起来:“不是的,简单清洗不行,小厨房必定是细细清洗擦拭了王妃用过的器具,测不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我用唇脂下的毒……”
“很可惜,器具测不出毒只是第一个疑点,但并不是唯一一个。”
林若初打断她。
“许姑娘刚才说了,王妃所服用剂量巨大,连呕吐都没有,死亡速度极快。这样大的剂量,涂抹在嘴唇上,唇部必定会溃烂。连我一个外行都知道,许姑娘定是早就看穿了,对吧,许姑娘?”
许凛刚才就想说,但被傅乐言瞪住了。
现在话问到脸上了,她也不得不说了:
“是,如林小姐所言,王妃若是涂抹唇脂后中毒身亡,嘴唇应该有侵蚀溃烂的痕迹,但如大家所见,王妃唇上没有任何痕迹,瑶姨娘所说的行凶手法并不合理。”
李幼瑶眼神一抖,有些无措:“我所言句句属实,否则,怎么会有人把罪名往自已身上揽呢,我就是凶手……”
林若初再次打断她:
“确实,没人会把罪名往自已身上揽,除非这个人有不得不包庇的对象。”
她抬眸,定定地看着李幼瑶道:
“瑶姨娘,你该不会以为,不慎将王妃毒杀之人,是夜半偷偷来给自已母亲送给桂花糕的允怀小公子吧?”
“你为了包庇小公子,这才编出这蹩脚的谎话,企图独自担下这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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