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再次打开时,刺客手中的剑滴着血珠,和门外其他刺客击退门口禁军,跃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
将皇帝禅院围起来的禁军迅速朝着他们放箭。
燕南渡被人扶着站起身,顾不得手上汩汩外冒的鲜血,急忙奔进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武凌霍捂着胸口伤势倒在床边。
“御医!快召御医过来!”
燕南渡心底一沉,面色凝重走了过去,看着小太监们慌慌张张将人扶上床。
武凌霍胸前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他白着脸额头渗出汗来,看向燕南渡时虚弱询问:
“燕卿为何不来护驾?是因为朕前些日子惹你生气了吗?”
燕南渡眉头越蹙越紧,急忙跪下请罪:“臣没能护住陛下,是臣无能。”
他的手下在此时进来,跪在他身后禀报:“燕大统领,刺客逃了!”
闻言,武凌霍眉峰轻微挑动一下,眼底转闪过一抹精光。
方才的黑衣人就是他,躲在床上的人是时一。
他要等的人已经回京。
“臣樊烈,救驾来迟!还望陛下降罪!”
铿锵有力的中年男声在禅院正厅响起。
武凌霍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外面院子里也跪着黑压压的一片。
世宗皇帝(武承阙之父)在位之际,樊烈已是戍边名将。
他素来秉持正统观念,恪守“谁为正统皇帝,便竭诚拥护谁”的原则。
因此,在两次帝王更迭引发的夺嫡纷争中,他都刻意置身事外。
先帝在位时,他凭借卓越战功,被提拔为大将军镇守大启重要关隘。
新帝登基后,他依然只一心拥护皇帝,成为武凌霍能够驱使的重要军事力量。
也是武承阙最想收归已用的势力。
“樊卿平身,朕无甚大碍,只是胸前被捅了一剑而已。”
武凌霍脸色苍白,对眼前这位大将军态度蔼然,说出的话却令人惶恐。
樊烈周身凝着冷肃,脸上的不悦到了极点。
“陛下被赶至慧明寺,扔在这荒郊野岭,如今竟还遭遇刺客袭击,燕大统领,”
他声音浑厚低沉,侧身看向燕南渡质问,“你的禁军是摆设吗?还是说,你根本未尽全力护卫陛下安危?”
樊烈常年扎根军中,无数次血雨腥风中的拼杀,累积出厚重的肃杀之气。
似一座沉甸甸的山,周身散发着敦实的压迫感。
尤其那张风吹日晒写满岁月的脸,让人心底的敬畏油然而生。
燕南渡因护卫不力,再次被革了职,武承阙收到风声赶到时,一切尘埃落定,已改变不了什么。
樊烈以“慧明寺简陋,不利于陛下养伤”为由,坚持要圣驾回宫。
武承阙便拿钦天监的说法出来阻拦,甚至拿黎民百姓来说事。
二人因此事在慧明寺争执到快深夜,武凌霍喝了药后则躺下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朝中两派大臣也因此吵翻了天,樊烈却不管武承阙答不答应,已经在着手准备皇帝回宫之事。
密室中,萧轻羽得知武凌霍受伤的事担心了一晚上。
她不能出去看他,只能等在这里从宫女口中得知一些零星消息。
武凌霍来时,她终于不再让人将其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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