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的街道冷冷清清,姜诚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晃荡,他走走停停,最后实在累得走不动,盘腿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他双手托起下巴,愣愣地望着眼前偶尔过往的车辆。
夜风迎面吹拂,带来几丝寒意,他不由打了个哆嗦,抖一下肩膀。
突然间,他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人,想念他的母亲,疼爱他的外公,以及正在监狱里服刑的曾全,虽然他做了很多对不起家人的事情,可那终究还是自己的父亲……
不知坐了多久,等姜诚重新往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已经感到阵阵麻痹。
常泽刚躺上床准备关灯睡觉,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拍门声。
他没有立刻出去查看状况,敲门声持续响了好一会之后,安静了下来,隔了一阵子,又继续疯狂地拍打,如此反复了好几回。
“开门!里面的人别睡了,赶紧起来开门让我进去!”
“喂!铁公鸡!喊你呢,听没听见?快出来给我开门!”
姜诚使劲地拍打着门板,酒喝多了,他说起话来有些大舌头。
屋内的脚步声逐渐往门口这边靠近,室内的灯光亮了,大门刚开出一道缝,姜诚迫不及待地推开,侧身挤进屋里,整个人重重地扑向常泽。
常泽没来得及躲开,被姜诚这么用力一撞,胸腔疼的要命。
“姜小诚,你不要乱撞,要是把我撞伤了,你可是要赔医药费的。”
“赔赔赔,一天到晚就知道让我赔钱,你还是不是人?!”姜诚甩着脑袋冲他大吼,自暴自弃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常泽压根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一股刺鼻酒气,估计这小子酒是在外头喝酒喝高了吧。
“姜小诚,你别在那发酒疯,赶紧起来,要哭回你房间哭去。”
常泽其实也不是很想搭理他,说完便掉头要回房间睡觉,脚边的睡袍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扯。
“你别回房间睡觉,我今天心情好差,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姜诚说着说着,刚说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哗啦哗啦地往下掉,他一直在哭,哭得连鼻涕也流了出来。
常泽嫌弃地睨他一眼,抄起旁边桌面上的一包纸巾塞进他的怀里。
姜诚抽出几张纸巾胡乱往脸上一抹,说起话来一抽一泣:“我今天……在外头遇到了我的前任……还……还有挖我墙角的白莲花,他们两个居然跟没事发生似的,嬉皮笑脸地跟我聊天,我把他俩当成是自己最亲的人,结……结果他们居然偷偷背着我搞到了一块儿去……”
往事越说越伤心,姜诚把手中的纸巾丢到地上,两只爪子揪着常泽的浴袍,凑到鼻子前用力擤了一把。
“你小子!!!快放手!别拿我的睡袍擦鼻涕……你这人到底讲不讲卫生!”
常泽试图把睡袍从姜诚的鼻子下拯救回来,可喝醉了酒的姜诚力气贼大,常泽试了好几次都徒劳,最后只能放弃,实在拿这小子没辙,和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根本没法治讲道理。
他叹一口气,只好改变方针,蹲下身子,往姜诚的脑袋上轻轻一拍,低声哄道:“你条件那么好,那种甘蔗男不要也罢,他哪儿配得起你。”
“我哪里条件好了?我家都破产了,老爸现在还在吃牢饭,为了钱我还把自己给卖了,跟一只抠门的铁公鸡结婚。”姜诚呜呜地低声哭诉。
常泽眉头一蹙,“等等,你管谁叫铁公鸡来着?”
姜诚充耳不闻,他吸了吸鼻子,一双凝着泪水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瞅着常泽,又问了他一遍:“我哪里条件好了?”似乎想要寻求着某种认同。
常泽将他刚才扔掉的纸巾重新捡回来,抽取了两张,替他把挂在鼻子上的鼻涕擦干净,“你长得好看啊,你顶着这张脸走出去,外面那些女孩子都巴不得跑上来问你要电话。”
“可是我喜欢男的。”
“你这么好看,外面那些gay看见你谁会不喜欢?”
“真的好看吗?”
常泽纯粹是为了应付姜诚才随口说的,他从来不会认真观察一个男人到底长得好不好看,别人好看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他长得好看就行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近距离地打量姜诚,才发现这小子的眼睫毛竟跟化了妆的女孩子一样,浓密且长,每眨一下眼皮,镶嵌在睫毛中的泪珠在灯光的折射下泛着剔透的亮光,睫毛下面是一双圆溜有神的乌黑大眼,鼻梁直挺鼻尖略翘,嘴唇不经意间轻轻一抿,隐约让人内心生出一股不可名状的波澜,这张脸确实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那个撬你墙角的白莲花,他长得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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