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终于想起来霍从野这个人是谁了,开国上将之一的孙子,现最重要军工研究院院长的儿子,鼎鼎大名的“霍阎王”。
严家严爷爷和严父都在军中,说起来,他的大哥和霍从野原来还是同一个的同僚。之前没有认出他,也是因为两人并没有见过几面,只是几年前他随爷爷到霍家所在的大院拜年,在霍家碰见了回京过年的霍从野。
不过几年前,他的气势更加肃杀,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硬劲儿,仿佛周身都萦绕着一层寒霜,目光扫过之处,带着未散尽的杀伐之气,能让人感觉如坠冰窖。
而昨天那个在低矮的乡野厨房洗手做羹,对着一个姑娘伏小做低满脸温柔笑意的男人,和记忆中那个仿若从战场杀伐归来、冷冽得让人胆寒的“霍阎王”,实在难以重合。
知道了霍从野的背景,严律有一瞬间的退缩之意,倒不是怕了他,而是霍家确实是个香饽饽,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顾若溪若是嫁给他,都是婚配上的天花板。
但也仅仅是一瞬,顾若溪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霍家的圈子复杂,家族中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和各方势力的博弈,绝不是顾若溪能轻易应付的。严律担心,若她真的踏入霍家,会不会被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家族规矩束缚,失去原本的天真烂漫。
而且,严律眯起眼,似是想到什么,回了办公室,电话拨出。
“喂,毛衣,我,你律哥。”
“啊,哥,哥,您打电话来有什么指示?”对面的年轻男声带着一丝讨好。
“城东大院霍家那个在部队的孙子霍从野为什么转业了,你们知道吗?”严律没有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这个呀,在京市闹得可是满城风雨,不过哥你在苏市都知道了?”
“什么事满城风雨?”严律声音有些急切,这小子说话怎么尿得稀稀拉拉的。
听出他声音暗含的不耐,毛子赶紧一五一十开始说:“这霍家这个月内发生了两件大事,霍从野带了他的乡下未婚妻回去,后面不知怎的,他出任务去了,那未婚妻在他家好像被欺负了,就退婚回乡下了。等霍从野回来发现未婚妻不见了,就大闹霍家,后来他就转业了。”
毛子不是大院里的人,只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再加上没人敢出去传霍家的闲话,事情的真相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有些小道消息传出去。
严律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顾若溪的面容。他按捺住心中的波澜,继续追问:“那他那未婚妻什么来头?你知道多少?”
毛子在那头挠挠头,“这就真不太清楚了,就听说是什么乡下姑娘,长得倒是水灵,不过跟大院里那些二代比起来,肯定是差远了吧。”
想到顾若溪可能在霍家遭受了委屈,严律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疼与愤怒。他沉吟片刻,又嘱咐毛子几句,便挂断了电话,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沉吟片刻,他起身披上外套,此刻的他迫切想要见到顾若溪,想抱抱她,安慰她,想问问她委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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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雪和顾松柏到的时候,最后一个菜刚刚被毕彦阳端上桌,热气裹着糖醋排骨的甜香扑面而来。
“伯父伯母快请坐。”
毕彦阳放下菜,一身洗得笔挺的白色衬衫,抬手时露出袖口整齐的折痕。
“毕同志客气了。”顾松柏微微颔首,帮齐之雪拉开藤椅。
“妈,给!”顾若溪将钱袋子递还给齐之雪,鼓着小脸顺势告状,“毕大哥抢着付钱,我没争过他。”
“毕同志,这说好了我们请你吃饭的,你这般客气倒显得生分了。”齐之雪捏着钱袋子,佯装不悦道。
毕彦阳连忙摆手道:“伯母您言重了,我是小辈,哪好意思要你们请我,这要是被我爷爷知道,可是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
“若溪,伯父伯母,快吃饭,这糖醋排骨一看就很好吃。”
毕彦阳生怕他们再推脱,连忙招呼他们,他用没用过的筷子给顾若溪夹了一块精排放到她碗里。
“谢谢毕大哥。”
顾若溪低头戳了戳碗里油亮的排骨,糖醋汁裹着琥珀色的光晕。
“毕同志你也快吃,这公社国营饭店的师傅手艺还是很不错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齐之雪抬头,催促毕彦阳吃饭。
“这次说好的我们请你的,本就是有求于你,不然等你哪天有空,到家里来吃个便饭,也跟你顾爷爷喝几杯?”顾松柏看着毕彦阳提议道。
“好啊,到时候我可能会经常上门叨扰呢。”毕彦阳笑着回答。
“随时欢迎!”
霍从野在院内停好车,提着餐盒就往饭堂走,在饭堂没找到人,问了几个人才知道顾家三口去了国营饭店,霍从野没多想,长腿一迈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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