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比了比手:“两万两!”
“这么多?”辛掌柜一惊,有几分为难:“这数目十分庞大,若是五千两,老朽现在就可取来给您!”
陈芙摇头:“辛掌柜不必为难,咱们在商言商!”
“买卖归买卖,人情归人情!”
“好!”辛掌柜神情难掩激动:“那您稍等,此事事关重大,老朽需得拟了合约,咱们立个契书!”
陈芙沉吟片刻:“那就麻烦掌柜,我改日再来!”
辛掌柜却说:“您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陈芙应下。
辛掌柜去了没多久,快步回来后,将一叠子银票放在陈芙身旁桌上:“这是五千两银票,您暂且收着!”
“余下的,您稍候些时日,等我禀明东家后,调拨了银钱就给您送去!”
陈芙神情讶异,随即脸上有几分动容:“辛掌柜,您这是。。。”
她将银票朝他面前推了过去,正色道:“这不合适,您是生意人,咱们合作一事,尚且没有正式开始,画作还没交付卖出,哪里能先拿钱?”
“且合作分红,自然是年底盘账后再给!”
辛掌柜十分感慨的看着她,神情郑重:“老朽替东家执掌逍遥阁这么些年,各色人才也见了不少,像您这般,年纪轻轻于画技一道天赋出众的,少之又少!”
“在江南与您结识后,就曾起意,想与您长久合作,谁知您无心此道!”
“眼下,既然有了这个机会,老朽自然不遗余力,促成此事!”
陈芙坚持不收:“既然是合作,那自然要按规矩办事,我若收下这笔钱,您如何和贵东家交代?”
“这银钱您暂且收着,您的人品,老朽信的过,自然会在东家面前担保!”辛掌柜却一再坚持:“您短时间内急需大笔银钱,必定是遇上难事了,老朽能帮自然要帮!”
“日后要仰仗您的地方多着呢!”
陈芙起身朝着辛掌柜郑重行礼,她眼神坚定:“无功不受禄!”
“这钱我不能拿!”
辛掌柜见她坚辞不受,只得长叹一声。
陈芙正要起身告辞,辛掌柜却叫住了她,试探着问:“不知您的打算。。。。”
“是打算是用左手画,还是右手画?”
她沉默片刻,深吸了口气,方才回道:“还请辛掌柜准备好地方,和要用到的物品。。。”
“这次合作,用左手画!”
辛掌柜神情一喜,眼中顿时迸发出亮光来,连声应着:“好好好!”
“一切都交给老朽!”
陈芙又交代一声:“若是画成,还请辛掌柜切记,不得在京都一带售卖!”
“这个自然!”辛掌柜神情振奋,有几分摩拳擦掌的意思:“您的规矩,老朽都懂!”
商议定下后,陈芙告辞,辛掌柜亲自送了出去。
送走陈芙后,辛掌柜快步上了二楼,朝着一个身着蓝色襕衫的人躬身行礼:“东家。。。。”
兵部尚书府,林家。
林云霁院中,陈芙坐在窗前端着茶,笑吟吟的看着林云霁将满院子丫鬟支使的团团转,一会儿让人去买京都最好的点心,一会儿嫌弃檐下的花开的不好了,叫换新的来,一会儿又叫人去厨房传话,要做江南菜。。。
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们进进出出,喧闹却又生动。
微风拂面,陈芙十分惬意,放下手中茶杯,笑看着朝她走过来的林云霁。
林云霁两眼亮晶晶的,一脸的艳羡:“快!”
“叫我看看圣上赏赐你的棋子!”
陈芙示意清露去拿出来,笑睨了她一眼:“不过是一副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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