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来,萧家为那人所谋之事花费巨大,却收效甚微。。。。”
萧维忽然截断他的话:“辛掌柜,慎言!”
“小心隔墙有耳!”
辛掌柜一愣,眼中满是诧异:“东家也太过小心了,这逍遥阁来来往往,都是咱们自已人!”
萧维看他一眼,辛掌柜忙改口:“东家说的是,是该谨慎些!”
见萧维面色转圜,他忙堆着笑转移话题:“您提亲不成,这交易还要继续吗?”
“自然继续!”萧维将陈芙的画放在一旁,取了画纸铺开,用镇纸压住,提笔蘸墨,在画纸上画了起来。
辛掌柜立在一旁看了片刻,忽然惊讶道:“您这是。。。在临摹她的画?”
萧维下笔飞快,只吩咐道:“日后,只要是她送来的画,都交给我!”
辛掌柜应下,又问:“那之前她那些幅花鸟鱼虫小品卖出去后,不少主顾都在问她新出的画,出价高昂。。。”
“不卖!”萧维掷地有声的道。
辛掌柜神情微变:“东家,您不是爱惜她的人才,想要她长久为逍遥阁所用,才应下与她交易的吗?”
“还是您动了心,想要假戏真做,与她缔结姻缘?”
萧维没答,只是皱眉将笔搁在笔山上,又另换了一支更细的笔。
辛掌柜见他一手按在桌上,全神贯注的俯身作画,只得退了出去。
九月初七夜,亥时初。
陈芙画完最后一笔,将笔搁在笔架上,她细细的端详了一遍,这才捏了捏酸痛的手腕。
一旁陪着的清露早困的头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一般。
秋风静静的立在墙边,见陈芙画完,忙端了盏茶来:“小姐!”
陈芙接过茶,饮了一口:“你去睡罢!”
“我画完了!”
秋风轻声说:“我服侍您洗漱!”
陈芙将茶放下,走到清露身边,抬手摸摸她的头:“清露,去睡觉!”
清露睡眼惺忪,声音慵懒:“小姐,您画完了?”
她探身去看案上的画。
陈芙拉着她朝外走:“画完了,案上明日再收拾!”
“都去睡罢!”
初八日,宫中内侍亲自来接陈芙去普济寺。
临出门前,何氏亲自检视了陈芙的衣衫装扮,见她仍旧是平日装扮,她眉心紧皱道:“回去换!”
“就换前日给你送去的那些,首饰也捡好的,去面圣穿这般素净,成何体统!”
她指了詹妈妈:“你亲自去,看着小姐换了装扮,领过来叫我看过!”
詹妈妈领命,亲自陪着陈芙回院更衣。
换完后,何氏转着圈子看,这才十分满意的点头道:“芙儿本就生的十分貌美,这么一来,与宫妃也不差什么!”
陈芙垂下眼睛,遮住眼中嘲弄之色。
何氏又看过清露和秋风手上带的包袱,她一脸严厉的告诫着两个丫鬟:“跟着小姐出去,一切以小姐为主,看顾好小姐,不得有误!”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将你们二人打死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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