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京看出应时序情绪不对,递了一根烟给他,“对筠筠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应时序眸光闪了下,“什么怎么想?”
商鹤京嫌弃:“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应时序扯了扯领带,重重吸了口烟,立体的五官,霎时模糊在弥散的烟雾里。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应时序没好气横了他一眼,“老三还是不是兄弟,把我想得那么禽兽?”
“你清高。”商鹤京轻嗤一声,“等人真的被小白脸拐走,你别偷偷躲被子里哭。”
应时序磨牙:“皮痒了?想打架?”
“恼羞成怒了不是?”商鹤京睨他一眼,“再说了,你打的过我么?”
应时序自认为嘴皮子厉害,可在老三这毒舌男面前,还是要逊色上几分。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
应时序没了兴致,低头喝起闷酒。
瞧着应时序垂头丧气的死样,商鹤京忍不住翻白眼。
明明是个杀伐果决的性子,偏偏在感情上畏首畏尾。
说起来应时序的前面二十年,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母亲是帝国响当当的科研大佬,父亲是白城应家的嫡长子。
当年应父为了摘下应母这朵高岭之花,可谓是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两人结婚后没两年,应父本性暴露,频频与外界女人有染。
终于在应时序七岁的时候,夫妻二人分道扬镳。
为了获得儿子的抚养权,应母自愿放弃所有财产。
只是在应父应母离婚当天,载着母子二人的车,突然失控翻下了悬崖。
应母当场身亡,应时序不知所踪。
应父在应母去世后没多久,就把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领回家。
等到应时序重新回到应家时,已经二十岁,身边带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乖乖巧巧,应时序如珠似宝护着。
应时序喝了会闷酒,突然想起一个事:“你最近有和老大有联系吗?”
“大哥那个脾气,我没事找他干嘛?”商鹤京咬着嘴里没点燃的烟,撩眼看他,“怎么你找他有事?”
应时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摆摆手,“算了。喝酒喝酒。”
……
鹿黎回到医院的时候,暴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
她把王阿姨那份夜宵递给她,自已则坐在床边,小口喂着老太太吃鱼肉粥。
鹿老太太是个豁达的人,事成定局的事,她不会抓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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